裴華的聲音彷彿還在耳畔,她曾聽過數次,之前隻感覺煩躁和難堪,此時心卻忽而抽痛起來,莫可名狀的難過與慚愧囊括伸展,內心有甚麼東西悄悄崩裂。
約莫有些東西,常日裡老是悄悄的閃動著光彩,卻被她決計深藏在心底桎梏裡,隻要蒙受轟然傾圮的外力,她才情願看上一眼。但是當時候,卻隻剩下一片廢墟和蕭瑟。
她永久也忘不了這個處所,這是她日夜受儘痛苦的煉獄,在這裡她嚐盡了人間最可駭的酷刑,附骨刺和攝魂法這幾個字不管她何時想起來,都會感覺頭痛欲裂,筋骨欲碎。她從方纔溫情的眼神刹時轉為冰冷的仇恨。
一百多年了,前次和姬蔻蔻分離,兩人皆是存亡關頭。以後又稀有次盤曲災害,九死平生,其中艱钜,難以細說。這個人間,若說她真正打動之人便是姬蔻蔻了,此時乍然相見,聽到她體貼之語,心中酸澀,已撥出聲來:“師父,你可還好?”
她不得不承認,她那近乎偏執的疏離與私慾,未見有所得,卻絕對有所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