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季連城彷彿成心要折磨她,越走越慢,李秋狄的背影也越來越遠。
李秋狄點頭:“我剛入禮部,瑣事繁多,日夜苦乾都還嫌時候不敷多,如何會有閒暇去南疆?”
太病院裡冷冷僻清,隻要一兩位太醫留守。比來天乾秋燥,宮內裡很多皇子公主抱病,太醫們這個時候估計都去請脈了。
太醫調好了敷藥,走過來,道:“請女人將麵紗撩開,讓我替你上藥。”
李秋狄轉過甚去,有些驚奇:“你會說中原的話?”
但她到底是個女子,被當眾打成如許,他也有些於心不忍,皺起眉頭冷靜地替她捏了一把盜汗,不知接下來她的運氣會是如何。
“你放不放?”
李秋狄抱著也不是,罷休也不是。難堪地看著季連城,後者臉沉了半晌,道:“算了,本將也抱到手痠了,你代抱一會吧。”
公然,李秋狄停下腳步,板起了臉:“阿黎女人,你我萍水相逢,我幫你隻是出於兩國邦交考慮,冇有彆的意義。”
“女人腳踝上是長時候摩擦形成的皮外傷,不礙事,敷兩天藥就會好了。”太醫一邊上藥一邊叮嚀她一些重視的事項。
明知兩人現在隔著千重山川,明知他這幾句話隻是出於最簡樸的美意,華音還是止不住有本身心頭出現的打動。“我曉得了,感謝你。”她澹泊一笑,快步走到他前麵,轉過身子倒著步子走,奸刁地問,“李大人,你的官大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