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如何感覺你明天行動有些非常？莫不是……做了甚麼負苦衷？”

閔雋塵坐在輪椅上，聞言昂首看了她一眼。因為是由低而高地望著，從華音這個角度看去，他的眼睛格外敞亮，像是一顆烏黑光亮的寶石一樣泛著星芒。她有些滯了，遐想到前些日子他幫她擦藥時候產生的那一幕，頓覺一陣危急感。夏菊說的話曆曆在耳，她既已認定了李秋狄，何必再招惹是非？

走到李秋狄麵前，摸索地問了一句：“我去看望下閔大夫，一會再陪你去其他醫館，可好？”

話未說完，卻被閔雋塵打斷。他捏著一個空茶杯，下認識地揉了揉額頭，皺眉道：“你如何有空？不是說本日要去黃鶴樓麼？”

逢著十五趕集，醫館裡並不熱烈。小謝一人在藥櫃前抓藥，對前來的病人解釋：“閔大夫今個身材不舒暢，在內歇息。你的病情他已交代過我，你歸去以後對峙吃藥，過一段時候再過來複診。”

華音眨了眨眼，故作無辜：“你但是君子君子，不能欺負我這手無寸鐵的小女子。”說罷，極快地伸手接了雨水，又潑了幾滴到他的臉上，笑得肆無顧忌。

“比如……”華音呆了呆，腦筋轉了半天，訥訥地擠多了兩個字出來：“比如現在……”

側窗的風吹出去，揚起了他一片濃墨黑髮，也吹起了華音裙襬的一片輕紗。薄紗掠過眼角餘處，他渾身俄然一震，推著輪椅轉過身來。

心為人之底子，心臟病，那定是病入膏肓了。華音愣愣地想，之前半點前兆也無，怎地才幾天不見就病成如許了？回身看了李秋狄一眼，固然他也受了內傷，但比起心臟病，就未免有些小巫見大巫了。明天她來固然是為了替李秋狄治傷，但閔雋塵對她有恩，她若就這麼一走了之，未免也太冇道義了。

雕欄外的雨聲嘈嘈如彈亂了一曲琵琶，可華音卻隻聞聲本身的心怦怦直響，幾近要從胸口跳出來。翠綠般的指尖顫了顫，她欲哭無淚。

李秋狄點點頭，眼中透暴露和順的笑意：“好。”

李秋狄淡淡道：“好。”停了停，又問，“需求我和你同去嗎？”

華音哦了聲，很本能地接管了這個解釋。然後下一刻又有些迷惑：“你病那麼重還去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