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羽順著他的背漸漸撫摩到他的尾巴,試圖讓遊鈞放鬆一些,遊鈞卻身材一僵,抓住他的手,聲音暗沉地說,“彆亂摸,你碰我的尾巴,會讓我特彆想要你。”
過了一會,遊鈞聽到窸窣聲。
“這句話說得實在太好了,”遊鈞用爪子劃斷綁住他的繩索,收回利爪用指腹悄悄摩挲季羽的臉,“我本來也不想讓你看到如許的我,不但願你被捲進費事中,但是你就如許直接闖進我的天下,你說,我還會放過你嗎?”
水珠順著遊鈞健壯的肌理蜿蜒流下,自小腹以下是金色的鱗片,纏繞在季羽小腿上的,恰是遊鈞的尾巴,矯捷的尾鰭正在海水中搖擺。
季羽早就適應了山洞中暗中的環境,獨一暴露水麵的處所就是他坐的岩石,隻能臨時遁藏暴雨,如果海水上漲,很能夠淹冇全部山洞。
季羽平生第一次心亂如麻。
如許的反應對於遊鈞而言,無疑是火上澆油,特彆是季羽眼中既熟諳又陌生的疏離,讓他緊咬著牙,眼神也變得格外猙獰。
對於我來講,你是小我也好,是條魚也好,我都一樣能贍養你,以是你也冇想自虐了。”季羽輕描淡寫地說著,彷彿在說跟本身完整無關的事。
他清楚季羽是明智且獨立的人,不會因為離了誰就活不下去,說到底,就算季羽不計算他是人是魚,也未免接管跟一輩子隻能餬口在水族箱裡的物種過日子。
季羽的話讓遊鈞很不爽。
如果遊鈞本來就是條人魚,那之前在荒島上另有厥後傷口的癒合速率彷彿都說得疇昔了。
一陣霹雷的雷聲後,閃電劃破重重陰霾的雲層,山洞外響起緊密的雨聲,身下是露在水麵上的粗糲岩石。
季羽低頭吻住他,固然還是不風俗遊鈞現在的身材,但是他決定漸漸適應。
遊鈞翻開大魚缸的蓋子扔在地上,塑料蓋子被摔成兩半,“我的腿是如何回事?”
“你一向坦白我的,就是這件事?”
“客歲28號那條早上,是你在水裡翻滾?”
季羽的手覆上遊鈞纏著他腰的手臂,輕拍了一下,漸漸地勾住他的脖子,臉切近他的胸口,聽到遊鈞強有力的心跳聲,閉上眼睛,“我明白你坦白我的苦處,不要驚駭,大不了我再將後院改革成泅水池。”
“嗯。”
再次展開眼睛時,遊鈞整小我都躺在水裡,透過粼粼的水光,是他跟季羽的新家寢室,麵前書架上擺著季羽最喜好的木雕錦鯉,落日給潔白的床單鍍上一層瑩紅,床頭櫃上的相框裡是兩人在飛機上時火炮偷拍那張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