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平氣道：“莫非我說的不對？”

碧方挑眉看我：“有何不好？”

深吸一口氣儘量平複心境以後，我才若無其事地對他道：“所謂先動手為強，後動手遭殃，愛情都要從娃娃抓起，小夥子，憬悟不錯嘛。”

想起在試音幻景裡那曆曆在目標舊事，我悄悄歎了口氣：“以往我老是會想，若當真能竄改疇昔，我想去疆場救回我的孃親和大哥，並禁止厥後二哥的參戰，這麼多年疇昔了，白虎族的王殿便隻要我跟父王兩小我，我很馳念他們，馳念以往一家人熱烈歡愉的日子。”

碧方微淺笑道：“在我的瞭解中，知書……”

落淵固然道行深不成測，但性子倒是個不韻世事的小鬼，碧方的這番話要忽悠他將穿起來的衣裳一件一件脫掉，的確是太合適不過了。

碧方把玩著扇墜，苗條白淨的指尖在淡青色的流蘇間穿越，好似初夏的白荷方纔暴露了讓人冷傲的尖尖一角。

看著玄翌手上的帖子，我微微蹙眉，有些莫名地看著玄翌道：“玄翌長老肯定天後青嵐也給了我帖子？”

碧方撐著額頭，說：“……你贏了。”

落淵：“……”

我被他一噎，好半晌，才捧心控告道：“你如何每次都不按腳本演，戲文內裡這時候都會說承蒙戰友厚愛，願為戰友上刀山下火海，萬死不辭。”

“把這邊的這些帽子，那邊的披風兜帽，另有這一排新作的時新衣裳，隻如果合適本少主尺碼的，全數給我包起來。”

碧方曲指彈了彈我的腦門，清淺的眸中噙了點笑：“戲文內裡還說天上的神仙都聰明非常，能看破塵凡紫陌，隨便變動將來疇昔呢。”

但是話未說完，好些日子未見的太上長老玄翌卻拿著三張燙金的帖子，扣了扣門走了出去，先對落淵行了一禮，掩口咳了一聲有些不美意義道：“抱愧打攪諸位的教習了，不過本日天後青嵐聽聞我族初代主神醒轉的動靜，非常想要見見少主，再加上她七千歲誕辰期近，便邀了諸天神佛齊聚瑤池，一為替本身慶生，二為恭賀少主醒轉。”

想當初我跟帝江與青嵐的糾結在天界幾近人儘皆知，就連青嵐結婚當日，他們都未曾給我發過請柬，說是免得我去廢弛了他們的興趣，現在她的千歲壽辰卻給我發了帖子，委實讓我非常不解，並且直接奉告我，青嵐此番來者不善，善者不來。

虛空之上月明星稀，彷彿模糊能看到天宮的方向。

落淵想了想，懶洋洋地答道：“無聊而又不能瞭解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