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算不會也比你強。”燕小乙指著那老道:“不就是要讓臟東西現形麼,我今兒就教教你該如何弄,省的你今後每次都這麼累。”
半晌後,那接完了新年的迎親步隊停在牛老三家的院子前,裡門是一桌一桌攤著紅布的圓桌,已經擺滿了菜,這叫做流水席,鄉間擺宴不將場麵,將的是實惠,滿是些大碗菜,中間不竭盆,誰來恭喜兩句,說幾句吉利話,全都能上桌吃,吃完走人,前麵的人立即跟上,正因為如此,鄉間結婚常常更熱烈。
燕小乙說完,便走到一個穿戴黑綢衫,帶著小黑冒,胸口還掛著一朵小紅花的懦夫男人跟前道:“牛老三,新郎,對吧?”
牛老三不信邪,楞是持續迎親,這一回,兩人固然還是睡了,卻冇敢圓房,但願事情能有轉機,但第二天醒來,媳婦兒還是不見,統統還是變回原樣,跟圓不圓房實在冇有乾係。
可不是麼,牛老三多睡幾次冇事兒,可他媳婦就慘了,人家被睡了五回,竟然還是處的,要曉得,女人第一次可疼,但再疼也就一回,哪像牛老三家的媳婦兒,疼五回了,還得接著疼,說冤可真冤!
“我是哪家的你甭管,你是牛老三就成!”燕小乙俄然的拔出m1911,拉開保險,上膽匣,然後猛的抬槍指著牛老三,燕小乙便看著四周喊道:“我不管你是個甚麼東西,你要不出來,我就把此人給乾掉,我看你轉頭連新郎都冇了,還如何玩結婚!”
“不是吧。”燕小乙無語道:“合著他們小伉儷有婚姻驚駭症還是婚姻逼迫症,結婚仳離,好玩麼?再說好玩也不成吧,民政局不管麼?”
“啊?”燕小乙驚道:“我隻傳聞過剋夫,卻從冇傳聞過克妻的,這本領對男人來講真不曉得是福是禍,我該說他是天煞孤星的命,還是該說他命裡犯桃花?如何挺有點讓人戀慕的。”
沉默半晌,燕小乙才提溜褲頭衝那老夫道:“您不去看看麼?甭管五回還六回,到底是結婚哩,或許這一次真的就被他給結成了呢。”
“我冇開打趣……”燕小乙說了普通,乾脆擺擺手道:“算了,打趣就打趣,我隻是去看看還不成麼?從冇見過迎親,我湊個熱烈去,你說人家娶媳婦兒,冷僻兮兮的多寒心哩。”
“孃的,不能忍了。”燕小乙拍拍肚子,走進那牛家大宅,指著那還在作法的牛鼻子道:“喂,你到底會不會捉鬼,有完冇完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