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嫁從父、出嫁從夫、夫死從子。
李君羨見禮道:“見過殿下。”
但是這般發怒,已是多年未有之事。
李二陛下昂首一看,頓時微微蹙眉,不悅說道:“漱兒,此乃軍國重地,爾一介女流,如何能私行進入?的確混鬨!”
高陽雖說年紀尚幼,可端倪如畫氣質清麗,將來必是一等一的美人。身份崇高,貌美如花,此等夫君天底下能有幾個?不知多少青年俊彥做夢都想有這麼一門良配,但是房俊這個魂淡竟然奉上門都不奇怪?
李二便是對高陽公主再寵嬖,也不能碰觸到這條底線。
對於本身的後代,李二死力珍惜,悉心調教。
李二陛下怒喝一聲,李君羨嚇得一顫抖,更是一言不發。
婚姻大事,絕對不是本身能做主的。
這就是三從四德,每一個女人都要遵循,不管是金枝玉葉,亦或是草澤流民。
李君羨站起家,悄悄退了兩步,眼觀鼻鼻觀心,低頭數螞蟻……
高陽公主聞言,也不按摩了,悄悄在天子肩頭捶了一下,秀眉兒微蹙,惱火道:“彆提他了,丟人現眼的傢夥,女兒打死也不嫁他!”
李君羨無法,隻好說道:“不過臣觀那房俊去處之間仰首闊步,眉宇神情疏朗開闊,陽剛之氣頗足,不似那般猥褻陰私之輩……”
李二陛下怫然不悅:“叫你說你就說,整日裡像個鋸嘴的葫蘆一樣,謹小慎微,難不成某在你眼中就是桀紂那般因言而罪的昏君?”
這倒是李二所始料未及的。
“嗯?”
比及李君羨說完,才捋了捋頜下美髯,考慮著問道:“君羨啊,你說……房俊阿誰混球,有冇有能夠真的是個……兔爺?”
陛下脾氣剛烈,這是人所共知的事情,跟從陛下多年的李君羨更清楚。但是跟著本年來年事漸長,火氣垂垂減退,倒是威儀日重。
就在這時,一男一女兩個粉雕玉琢的小孩兒從大殿外走出去。
這事兒冇人能情願,李二陛下當然更不肯意,何況高陽還是他非常寵嬖的女兒,如何能夠把女兒往火坑裡推,下半生忍耐春閨孤寂之苦?
高陽公主轉到天子身前,仰首望著天子,眼圈兒有些紅,明麗的大眼睛裡霧氣氤氳,輕咬著鮮嫩如花瓣的櫻唇:“父皇,孩兒求求你,不嫁房遺愛行不可?嫁給他,女兒這輩子就算掉進火坑裡了……隨便阿誰男人,隻要不是房遺愛就好,父皇,女兒求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