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怔，隨後笑道：“這有何難？我甘心化一女身，奉養仙子畢生。”

“而後你我姐妹，相依相伴，存亡與共，永不分離。”白蛇攜著“他”朝天一拜，今後便以姐妹相城。

這般輕描淡寫的回絕，他自是不肯罷休，以後青白二蛇相鬥，隻因白蛇多了那五百年的修行，幾番打鬥下來，青蛇不敵白蛇，終究敗下陣來。

再以後的故事，便都落入了話本當中。

但他還是弄不清本身到底在人間餬口了多少年。

而比及他已經做了統統他能做的統統，今時本日，他終究又再一次見到她了。

當時候他還是個剛修煉成形的小蛇妖，輕浮傲慢，不知天高地厚，又因為沉淪凡塵之樂，是以三心二意始終未修成正果。但當時候在黑龍潭邊上清閒安閒，卻也並不非常放在心上。

“你是何人？竟敢擅闖我的仙山？”

豪情之事，本就無解，縱使有通天徹地之能，又能如何。

阿誰傳說中能夠令死人起死複生的靈物，必然也能救姐姐一命。

本來就是他厚著臉皮膠葛，白蛇打贏以後也未曾難堪他，倒是他本身不肯斷念，又追了上去：“白蛇仙子公然道法不凡，望乞慈悲，寬恕我衝犯之罪！”

“我……”白蛇的聲音顫抖起來，“青兒但是在怪我麼？”

“我不在乎。”青蛇也跟著點頭，倒是莞爾一笑，“能再見姐姐一麵，不管是甚麼，都是值得的。”

“我當日造下業障，魂飛魄散是上天對我的獎懲。”白蛇點頭，“你又何必為我做下那麼多傻事……”

或者，這也是夢境，亦或是迴光返照前的幻象，不然，為甚麼他老是看不清她的臉，他們之間，彷彿隔著一層昏黃的霧氣。

厥後“他”又變回了男身，隻因如許行走人間要便利一些。而他最後也冇有回到峨眉山，而是單獨一個在這個五光十色的凡塵俗世住了下來。

隻可惜，看到的時候已經晚了。

這句話青蛇永久冇能說出來。

西湖斷橋，人妖之戀，“他”隻是看客；鎮妖塔下，魂飛魄散，“他”亦無能為力。

“姐姐。”他淺笑起來，輕聲地喚，如同昔日普通。

而她這一聲，卻叫的他渾身震顫。

青蛇點頭，“他”在山間清閒慣了，不欲學那些凡人用姓名來束縛本身，不過她這般問了，青蛇也就誠篤點頭：“並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