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如果不準她和邢季風來往,那就不要來往好了,歸正她又不是愛上了邢季風,非要跟他來往。
一盆冷水?黎相宇愣住了,那是十幾年前的事吧?都好久好久了,誰還去記那麼慘痛的陳年舊事啊?
艾沫惜坐起家,抱著腿伸直在床頭,下巴抵在雙膝之上。她彷彿入了魔,竟然莫名其妙和黎相宇談起了愛情。
艾沫惜被抱得緊緊貼著他的身材,嗬氣如蘭:“兩端牛。”她笑了,想起昨晚他的模樣很好笑。她一笑,心就不痛了,感受很奇異,莫非中黎相宇的毒已經這麼深了?
唉,如果然會些手腕就好了。黎相宇在心中哀號,天曉得他在她麵前,也是一張純粹的白紙。連如何追女生都不會,又怎會體味,女民氣就是海底針?
“沫沫,我們在這兒吃早餐好不好?”黎相宇感覺淩晨的陽光很暖和。
他一手拿著一大包東西,另一手竟然抱了一束狗尾巴花,一進門就嚷嚷:“懶娃娃,快起來!我親身到四周去給你摘的新奇狗尾巴花,聞起來還暗香暗香的。”
黎相宇伸手一下就把艾沫惜抱在懷裡,臉上笑嘻嘻的:“一頭公牛加一頭母牛,是哪三個字?”
艾沫惜忽地想到了牆上的照片,大大小小,吵嘴的,彩色的,各種姿勢,各個春秋階段,對一個玩具,會有這麼大的耐煩嗎?
黎相宇的肺都快氣炸了:“我用了甚麼手腕?你說,我到底用了甚麼手腕?”昨晚抱了她一夜,忍得有多辛苦,莫非她不該曉得嗎?莫非她不該表揚他嗎?隻是為了守著一個陳腐的傳統,和締造一個最唯美的婚姻,那不是對真正敬愛的人纔會有的表情麼?
唉,女民氣,公然是海底針哪。
但是不能是這類體例,用假裝愛情來套牢她。
他竟然把她弄哭了。
艾沫惜冇有推拒他,手悄悄放在黎相宇的臉上:“黎大少,你是不是為了抨擊我把一盆冷水全倒你頭上才假裝和我談愛情的?”她問得楚楚不幸,心也痛了。
艾沫惜點點頭:“你把這桌子搬開,我們坐地上吃。”她蹦跳著出來拿早餐和能夠鋪在地上的布。
如何俄然就變成了手腕?他到底是用了甚麼莫名其妙的手腕了?
院子的沙岸裡,有一把又大又標緻的遮陽傘,傘下是一張紅色的桌子。
他深深地親吻著她的嘴唇,頸項,耳際,然後愣住,寂然停了下來。他在她的眼角,吻到了濕濕的鹹鹹的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