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蕭皇後拿食指彈了彈紙頁，“把頭抬起來。”

和齡伸脖子倚著門，目送那小福子瘦瘦長長的身量走遠了，愈發感到古怪，但是仍舊咂不出皇後孃孃的深意。

傲視朝太多年冇有和mm在一起餬口相處了，他也不非常熟稔她的脾氣，隻是瞧見和齡一顆一顆往下掉眼淚就慌神，不由扶住她兩邊肩膀道：“我給你賠不是還不成麼，都是我的錯，如答應好麼？”

她下認識地點頭，斯須又忙不迭地點頭。

她不是在做夢吧？

和齡這會子是真的有點慌了，門外吹出去的風灌進寬鬆的衣袖裡，吹得鼓鼓囊囊的，她朝頭埋得低低的安儂瞟了一眼，然後依樣畫葫蘆，頭臉埋下去，聲如蚊訥道：“回娘娘，是奴婢的。”

蕭皇後看清那張人麵，隻覺背脊上竄起一股冰寒的涼意，悚然一驚，那張紙幾乎兒冇抓穩，語氣短促道：“再，再舉高一點。”

“和齡不消曉得… …”他把她攬進懷裡，和順地撫著那一頭緞子似的長髮，力道輕得彷彿稍一用力就怕弄痛她。

蕭皇後撫了撫心口，那一霎那她想到了太多，舊事如煙紛遝而至，帶著飛塵滾滾將人兜身罩住了，擺脫不得。

他看著她那雙剔透晶亮的眸子裡浮起恍惚的淚影，心一下子就亂了，慌手慌腳輕撫她的背，一下一下安撫著，急道：“是我不好，即便一時來不了也該令人傳個口信與你…噯你彆哭，把我心都哭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