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話要說:
萬鶴樓出了景仁宮,甫一走出宮門便挺直了腰板子。這皇宮裡頭,除了在老太後、皇上皇後和樊貴妃跟前他是折了腰的主子像,彆的地兒那都是挺腰子的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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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因萬鶴樓這裡擔擱了,和齡和安儂才又安然過了一早晨。
美意人還是有的,間壁屋同和齡略說過幾句話兒的宮女見她實在丈二和尚似的,便進了屋湊在她耳邊嘀嘀咕咕,“… …你、你們到底做了冇有?!纔剛東廠的人來過了,二話不說就在屋子裡翻找,安儂嚇得臉都白了,最後廠番子從她腰間把荷包抽走,說那就是罪證――”
這一夜都冇好好睡,天一亮下眼瞼起了兩個黑眼圈兒,外頭的雨卻冇止歇,一會兒大一會兒小,伴著電閃雷鳴,大有山雨欲來風滿樓之勢。
如何心一霎兒間沉到了穀底,身子不由自主顫了顫。
隻要萬鶴樓當時畢竟是全權賣力這事兒的,他多少曉得一些,但也不詳確。
這德寺人在江湖上有些門道,萬鶴樓稍擔擱了幾日就完整落空了他的動靜。唯有一點卻至今都能拍著胸脯信誓旦旦包管――六皇子,哪怕是淳則帝姬,這兩個尚在大家間,隻是流落到了那邊就不得而知了。
和齡把枕頭下那張紙摸了出來,室內暗淡,幽幽冥冥的燭火像盜墓人開鑿古墓時透出的微光,她就著這光芒木木地看著紙上的名字。
他提起硃筆本預備隻看一會子票擬,孰料時候過得緩慢,等小寺人弓著腰出去掌燈的時候他才驚詫地昂首。
她向後退了一步,臉上白煞煞望著萬鶴樓。
她倒也不嫌費事,跳下床撲到桌邊對著蠟燭就是一頓吹,“呼”的一聲,燭火被吹歪了,屋子裡瞬息間墮入一片暗中當中。
好的不靈壞的靈,到了中午公然出事了。
一道閃電劃過,雷鳴隆隆而起。
萬鶴樓的目光頃刻間驚奇不定起來,他半側了身,先一步跨出了門檻。也不答她,隻作未曾聞聲的模樣,開口道:“出來吧。這會子套近乎有何用?識相些,跟咱家走一趟。”
柳困桃慵的時節,草木富強,欣欣茂發,他在暗處瞧了她好久。
可不是,惹著了樊貴妃,惹著了東廠,焉能有活路的?
和齡說不清本身怕不怕鬼神,要說安儂睡得可真熟,這麼一會兒她就著了,也不知今兒早晨怎就這麼睏乏。
約莫是冇睡好的原因,和齡的右眼皮今兒一向跳,跳個冇止歇。
“… …我們是不是在那裡,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