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虹兒，又下雨了。”唐瑞淡淡道。

“傀儡術？”唐瑞目光一動，道：“那次在丹王穀和你哥哥巫霽比武之時，他就曾使出傀儡術，不過彷彿和你說的有很分歧。”

虹兒道：“當時說的話我已記不得了。實在是江平點了我的穴道，然後二爺爺將我帶回了月城。半個月後，大巫師對我施了傀儡術，我醒來時已身在禦風城，不久就在酒樓碰到了你。”

唐瑞這才明白，心道：“這傀儡術倒真是邪門的很。”他目光一動，俄然想起彆的一事，皺眉道：“這麼說來，我當初在酒樓碰到你時，你說你是被月巫宗的人用迷藥迷暈帶走了，厥後又單獨逃了返來，也是大話了。”

虹兒望向他，咬咬嘴唇道：“九大門派防備森嚴，要想混入很難。我想當時大巫師曉得你在禦風城，能自如出入禦風派，因而想到操縱你就能讓我順利混入禦風派，不然不會冒如此大險，把剛被帶歸去的我放出來。”

唐瑞聽完，終究明白此中啟事。

回到天火門已有五天，這天又是歇息曰，卻不知為何適值下起了秋雨。唐瑞單獨一人撐著傘，朝著城南走去。在他身後，有一道人影一向跟著他。雨水擊打傘麵，劈了啪啦響個不斷，唐瑞隻顧著聽這雨聲，並未留意跟在他身後的人。

虹兒道：“我哥使出的傀儡術隻能‘控物’，而大巫師對我所用是更加高深的‘控人’，也就是能令人成為傀儡。一旦中了傀儡術，人就像被*控普通，隻需求給他一個動機，他就會不吝統統將這個動機完成。除了這個動機以外，對其他的人和事隻會有很弱的影象。當時的我固然能認得你，但並無其他影象，以是纔會那麼木然。”

“奇特？”唐瑞怔了怔，回想一下，當時他的確是發明虹兒的言行舉止都有些木然，不過冇有在乎，現在虹兒提及，他也就想了起來，“彷彿是有一點。”

虹兒俄然道：“唐瑞，你爹孃呢？如何從未聽你提及過？”

虹兒端倪微動，道：“我也是不久前才明白了啟事，前不久去祭奠我娘時，二爺爺說我長得和我娘幾近一模一樣，還說我娘就是為了生我才力竭而死。我爹一向深愛著我娘，以是纔會一時遷怒於我。”

六合之間都是一片雨濛濛的，彷彿遮了無數層剪不竭的紗。兩人立在亭中，聽著雨落江麵之聲，望著層層波紋起伏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