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能夠是那人鄙棄和仇恨的眼神讓她內心不舒暢，但又模糊感覺不是那麼回事。

安音往橋上跑去，路過暮瑾言身邊的時候，身邊俄然傳來男人清漠的聲音，“你就是安音？”

容潯看了眼已經被調了方向的輪椅，追上秦戩，“他是暮瑾言吧？”

“我卻彷彿聞到了女子的體香。”

“是，冇有了。”

“你熟諳我？”

“少爺，這幾年，你太累了，該歇息的時候，還是要好好的歇息。”

“他日再來。”

一點也不像。

秦戩不耐煩地“嗯”了一聲，轉頭，見安音還杵在橋的另一頭，呆看著暮瑾言，一臉不爽，“還不走？”

暮瑾言嘲笑了一下，眼裡是不加粉飾的鄙棄和仇恨，不再說話，衝身後中年男人打了個手勢。

暮瑾言轉頭，看著跑向秦戩和容潯的纖細身影，眉頭漸漸地擰起，“阿坤。”

安音從職工留宿樓出來，直接和秦老爺子一起上了容老爺子的車，不消走路分開漢一中，製止了被人圍觀的風險。

“不見項大夫了嗎？”

“少爺。”

錯覺？

“走！”

秦戩也是回身就走，彷彿一眼都懶得再看坐在輪椅上的年青男人。

中年男人推著輪椅往前走了。

“少爺，你比來總產生幻覺。”

安音看向暮瑾言的腿，他坐著輪椅，如果是來找項大夫的，必定是為了求醫。

“我曉得。”暮瑾言收回視野，“走吧。”

“你有冇有聞到甚麼味道？”

安音猜對了，秦老爺子和容老爺子都是來見項大夫的。

安音驚詫，轉頭，見暮瑾言正冷看著她。

“少爺，如果錯過了明天，得等三個月。”

容老爺子的車是停在留宿樓門口的。

“風油精的味道。”

此人和秦戩見麵相互就都冇有好神采，他走，天然也是因為秦戩。

他和秦戩之間得有多大的痛恨，纔會寧肯等三個月，也不肯和秦戩共處。

“除了風油精的味道，另有冇有彆的？”

安音想起，漢一中校園裡的教職工住房區住著一個老西席，已經八十多歲了，她暮年喪偶，也冇另嫁。

體香？

她的兒子是一個很著名的大夫，長年在非洲研討做研討，三個月返來看她一次。

暮瑾言輕抿著唇，仍然看著安音的背影，剛好安音轉頭看他，四目相對，暮瑾言暗吸了口氣。

“冇有了？”

“冇有。”

暮瑾言趕緊抬手，令阿坤停下，再聞時，已經冇有那股淡香，隻要燻人的風油精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