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音身上一堆‘證據’,不能暴光,身上又隻要一件衣服,禁不起脫手拉扯,安音也不敢把他逗急了,收了笑,乾咳了一聲,“隔著褲子的,兩條……”西褲一條,內褲一條。
安音看著他關上浴室門,趕緊翻出浴缸,跑到門口。
秦戩俊臉頓時陰沉下去,冷冷地看著她,一言不發。
安音想起王文宇抓過她的左手,而秦戩明天抓她的時候,抓的都是她的右手。
他靜看了她一會兒。
那麼她偏要噁心死他。
她被王文宇欺負,她也噁心,但聽了這話,仍然氣炸了。
天大地大,她就不信天底下除了秦家,冇她安音安身之地。
勃然大怒,太無恥了。
這混球她服侍了十幾年,她實在服侍不下去了。
吳姐和劉媽怔了一下,臉上神采頓時變進非常出色,頭埋得低低地,不敢看這對朋友,免得肇事上身。
安音差點一口血噴了出來。
“出去!”
再說,她隻是一個下人,他嫌棄她,她大不了見了他就繞著走,他憑甚麼這麼對她?
俄然從浴缸裡爬起來,左手往他臉上摸去,要涮要剮,她得拉上他一起。
“想死?”男人仍靠著洗漱台,姿勢慵懶又刻毒。
嘖嘖!
“我返來前,把王文宇碰過的爪子洗潔淨!”他緩緩站直身,走了出去。
秦戩從褲子口袋裡取出捲菸,拿出一支叼在嘴上。
回想之前和混球鬥的各種,和混球硬來,就冇占過便宜,要智鬥……
安音忽地衝無恥混蛋明麗地一笑,“三少爺,我剛纔還摸過你家小弟弟,我記得用的是左手喲……你是不是得把小弟弟給切了呀?”
安音氣得腦門發昏。
嫌噁心,是吧?
滅了打火機,懶洋洋地往身後洗漱台一靠,一臉興味地看著她。
安音趴在浴缸沿上,仰著頭,笑盈盈地看著麵前混蛋。
她還冇嫁去王家的時候,他的平常是她在辦理。
粘黏糊糊,還一股的腥味……
難為她一個冇出嫁的大女人,紅著臉,偷偷摸摸地給他洗了,才往洗衣房送。
過了一會兒,秦戩才冷冷開口。
她還冇碰到那該死的混蛋,仆人吳姐和劉媽就把她抓住,摁進水裡。
她不過被王文宇抓了動手腕,他就嫌棄得把她要刷要剮。
他早晨不曉得乾了甚麼,隔三岔五的就在內褲上畫輿圖。
豪情他冇有分開的意義,還要留在這裡看她沐浴。
她身上的吻痕還冇有消,衣服一脫,就是鐵打證據,她真會死在他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