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雨捂著臉，不敢再說話。

“媽，我是安音。”安音鼻子一酸，淚湧了上來。

“這個，我不記得了……”程芳神采微微一僵。

起家一一看過放在桌上的藥瓶，那些藥都冇有藥名。

“媽，彆再折騰夏欣阿姨了，她已經很不幸了。”

“這個是化血生肌的。”

“誰折騰她了？我打她了？虐待她了？人家美意送藥來給她治腿，另有錯了？”

細雨眼裡閃過一抹龐大神采，有欣喜，又有擔憂，但看向程芳時又有一些不安。

夏欣嘴裡哼著甚麼不成曲的兒歌，把藥在腿上胡亂抹拭。

安音記得細雨和本身同年，也是高三。

“誰曉得是甚麼藥，媽，做好事要遭天譴的。”

程芳瞥見安音，“你……你如何在這兒？”

然後把藥瓶裡的液體往腿上倒。

“拿藥呀。”

“冇瞥見人，冇拿到。”

安音固然在夏家不被待見，但安音畢竟是夏欣的女兒，他們如許藏著夏欣，不占理。

“程阿姨。”

“真不記得了？”安音臉冷了下來。

“這個是製止肌肉萎縮的。”程芳內心七上八下，不敢正視安音眼睛。

“啪――”程芳一耳光打在細雨臉上，“你胡說八道甚麼，誰做好事了？”

“那藥呢？”

程芳看著走完院子的細雨，臉就沉了下來，“你去那裡了？”

“媽，不要……”安音想製止已然來不及。

安音不答程芳的話，衝細雨笑笑，“細雨，好久不見了。”

“你去拿了？”細雨怔了一下，緩慢地看向擺桌上的藥瓶，神采微微一變。

夏欣看著安音，冇甚麼反應。

程芳的女兒細雨從內裡返來，“我返來了。”

不見程芳有甚麼反應，才放動手中藥瓶，拿起另一個，“這個呢？”

安音內心越加難受。

安音還想持續逼問，夏欣俄然伸手過來拿了一個藥瓶，翻開瓶蓋，拉起褲腿，暴露萎縮了的腿。

看模樣，她是記得安音的，隻是不認得了罷了。

“前次人家送藥來，你一個跟頭全摔了，此次連人影都不見了，我希冀你？”

不管程芳做的事，對不對，但程芳都是她的母親，冇有情願本身的母親有甚麼事。

安音走到夏欣麵前，握住夏欣的手，“媽！”

“放屁！”程芳在女兒身上擰了一把，“人家等了半天，也不見你去，打電話讓我去拿的。”

何況，她不是夏家的人，隻是拿著夏家的錢，為夏家辦事的人。

媽媽失落的時候，她才四歲，現在她已經十八了，就算正凡人也認不出她，何況是神智有題目的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