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問:“何故稱作非普通呢?”
我道:“在我降白骨妖時,她奏給我聽的。”
沙僧失聲道:“莫非那妖怪一向跟著我們?”
沙僧道:“我不是怯懦,隻是大師兄你剛纔不是說過嗎?冇事不謀事啊。”
墨客悄悄撫摩琴身,道:“這本是天上的琴兒,我奏的又是天上的曲子,自當動聽。”
唐僧道:“你喊她做‘豬骨骨’。”
墨客持續道:“晴霜還在的時候,這樹林叫做‘歡愉林’,自從晴霜走後,我就把它改名做‘悲傷林’。剛纔我彈的曲子本來叫做‘歡樂頌’,自從晴霜走後,我就稍稍點竄了一下它的韻律,同時易名為‘悲傷曲’。”
唐僧皺眉想了想,道:“轉往西南而行。”
沙僧問:“哪來的不當?”
我道:“持續往前走,看看那傢夥到底想耍甚麼花腔?”
沙僧道:“不要緊,我看那汁液並冇有甚麼劇毒,隻帶些腐蝕性,我隻是手背上被腐蝕了些許皮肉罷了。”
上了岸,再行出數裡,見到火線有一密林擋路。遙眺望去,見密林中不乏有參天古木,模糊似有仙氣。
沙僧避開毒液,也冇去追逐,隻降回岸上,收起寶杖,走到唐僧身邊,躬身道:“沙和尚負了師父所托,讓妖怪逃了。”
沙僧歡暢道:“那妖怪被我們嚇跑了!”
唐僧點頭道:“我看是了。”
我們行近樹林,未曾入林,已聽到林中傳出陣陣琴聲。
我點頭道:“沙僧你這時候也用不著謙了,我自問如果中了那‘萬劫死光’必定是活不成的,你到底是如何活過來的?莫非你已經練成了金剛佛身?”
琴聲漸大,漸漸瀰漫於四周的氛圍當中,已辨不清傳自阿誰方向,因為我們已經看到了彈琴者。
唐僧道:“是的。剛纔八戒的話很有事理,動聽的音樂不必然就是仙樂,很有能夠是妖怪用來引誘途人的。”
我回過神道:“哦!出來吧。”
我道:“冇事不惹事,遇事不怕事!人家既然找上門來了,莫非還怕他不成?”
我忍不往沙僧望去,到底是沙僧傻人有傻福,還是他用心在坦白著甚麼?
沙僧持續憨笑,道:“甚麼叫金剛佛身?我聽都冇聽過,嗬嗬,我猜應當是那妖怪的死光還冇練到火候,在我掉進河水裡時,大要的石頭就熔化了。”
一起無事,我們大抵已走到了林子的中心,唐僧卻俄然站住,道:“不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