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道：“師父，你莫聽沙僧胡言。竄改一詞重在於一個‘化’字，即造化本事，每普通竄改都代表一種才氣，而不是指單一的易形換貌。不管是變貓、變狗、變牛，還是變老虎，都隻屬於‘胎化易形’這普通的竄改。”【注一】

唐僧雙袖一拂，凜然道：“去！當然要去！就算剩下了我單獨一人，我也要持續往西天去！至於你們要不要持續跟從我，要不要持續做我的門徒，就隨你們的便！”

我心中一怒，便把我金剛三十七變的修煉服從說了出來。

沙僧抽泣道：“我不是苦，而是怕。”

“甚好！甚好！”唐僧欣喜地看了我一會，俄然對沙僧說：“悟淨，你也要向八戒學習，勤加修煉，多學幾般竄改。”

沙僧點頭道：“嗯！西天路遠，妖怪浩繁，之前仗著大師兄齊天大聖的名號就能嚇退很多妖怪。現在大師兄不在了，前路不知會有多少妖妖怪怪在等著我們哩！”

晉升為大弟子本就在我料想當中，但我此時還是忍不住滿心歡樂。

唐僧道：“你不是長於變幻嗎？你就變成一間茅舍，好讓我和八戒在內裡歇息。”

“哼！哼！”我打斷他的話，還用一對豬眼瞪著他。

【注一】《西紀行》中天罡三十六變包含：調停造化、倒置陰陽、移星換鬥、迴天返日、呼風喚雨、震山撼地、駕霧騰雲、劃江成陸、縱地金光、翻江攪海、指地成鋼、五行大遁、六甲奇門、逆知將來、鞭山移石、起死複生、飛身托跡、九息佩服、導出元陽、降龍伏虎、補天浴日、推山填海、指石成金、正立無影、胎化易形、大小快意、花開瞬息、遊神禦氣、隔垣洞見、迴風返火、把握五雷、潛淵縮地、飛沙走石、挾山超海、撒豆成兵、釘頭七箭。

沙僧這才覺悟，改口道：“大……大師兄，既然你的金剛三十七變這般短長，為何還會受傷呢？”

我聽到沙僧胡言，因為不能站立，便撿起地上一塊小石扔疇昔砸中他的頭。

沙僧應道：“是！”

唐僧亢奮道：“真的嗎？”

唐僧又問：“南海觀音呢？她白叟家敵得過你的三十七變嗎？”

但沙僧對升為二弟子彷彿並不覺得然，對我道：“二師……”

“這纔是我的好門徒。”唐僧淺笑著扶起了沙僧。

唐僧皺眉道：“這些苦天然是少不了的。”

唐僧聽了我的話，又在沙僧頭上補了一錫杖，斥道：“悟淨，你常日都挺誠懇的，如何明天老是吹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