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著,就聽阿梨又在台上,點評下一首詩作道:“此詩的前兩句意境平平,但隨後筆鋒一轉,立見其卓然矗立的剛毅之品,與作者本人的身份和藹度,甚是符合。如此佳作當前,引得小女子亦是詩興大發,故而不揣冒昧,再度依韻唱和一首。”
李丹鳳卻在帷幕以後連頓嬌足,心中大為不滿道。
“好一個‘生來不與萬花同’、‘琴心隻對千秋月’、‘偏宜對竹增風骨,勿令從春染綺濃’哇!”
王老學究連連拍案叫絕道:“此女實非俗流可比呀!依我看,仁兒大可不必捨近求遠,當娶此女為上!”
“嗯,阿梨這孩子,真可謂是善解人意,靈巧、機警得很哪!”
“對、對,恰是如此啊!”
“得題‘夏景圖’一屏的,是為林多聞林少莊主的七絕一首——‘詠竹’,其詩文曰:‘一定百花方是嬌,千杆翠竹更狷介。天生傲骨直如許,不肯隨風輕折腰’。”
顧子謙也是在一旁,深有同感道。
“哼,隨你如何說好了!”
“題冬景圖——詠水仙 蜂蝶絕蹤日,花開孤單深。骨托鵝卵石,心寄水晶盆。一眾登師譜,唯卿得月魄。清靈誰可解,渺渺對傍晚。”
“起首,這‘春光圖’一題,乃是朱振宇朱公子所作的七絕一首,名為‘春曲’,詩雲:‘春來春去又迎春,春到勸君多賞春。春去春來春易逝,人生哪得百年春。’”
“呃......,杜兄,來,喝茶、喝茶。”
站在帷幕以後的武氏,也不由欣然說道。
顧子謙非常曉得,“默寫”二字,究竟上乃是“抄襲”的委宛之詞,臉上頓時一陣火辣,趕緊回身拱手賠笑道:“我們兄弟二人,皆是習武之輩,對文墨方麵一竅不通,讓王老先生見笑了。”
“欸~,請恕老朽不敢苟同!”
李丹鳳悄悄地抽回了手,自顧低頭不語。
“方纔你冇聞聲台上,幾次提起王少俠的名號兒嗎?”
“哦、哦,那也是啊,嘿嘿嘿。”
“咿,濟南武府?那他不是我亡嫂的堂弟,我的小表侄兒嗎?——這,也行啊?!”
顧子魯不美意義地撓頭傻笑道。
“叨教王老先生,”
“既是一首香豔、瑰麗之作,其品調,也就不免失於媚俗,且容獨孤依韻和上一首,以增清雅之氣。還請武公子和諸位,多加斧正。”
就聽阿梨正自揚聲複述,最後一首詩作道:“其詩文雲:‘盈水寒波照豔容,此花不與彆花同。玉盆生碧映柔弱,黃蕊飄香添綺濃。易躲風霜消長夜,難飛蜂蝶覓芳蹤。繡樓內院何寥寂,深鎖嬌姿錦幕中。”接著,點評說道:“此詩對仗工緻,香豔纏綿,也是一首可貴的中上之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