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對了,我如果也到台上坐著,豈不就離阿梨女人,更近了一些嗎?妙哉,妙哉呀!”
李益沉聲先容結束,又含笑續道:“不過,本朝畢竟乃是尚武之國,尊崇的,則更是鐵馬金戈、傲骨錚錚的偉岸男人,故而,本公在此還要特地彌補一點,那就是:本場比試的最高主旨,乃是以文為輔、以武為主。文比,隻是意在娛目、騁懷,活潑氛圍、昂揚鬥誌,隻要武比的成果,方是我府的選婿之準。當然了,如果有哪位,才高八鬥、技藝不凡的少年豪傑,內、外兼修,文、武皆為第一,那便更是絕佳之選啦!”
——注一:汾州,今在山西境內。
“哦,泥(你)了是碩(說)這個嗎?那旁人嫁(家),都時唱(常)垮(誇)讚,碩(說)是此痣,影舞不飯(威武不凡)、俊浪捂屁(俊朗無匹),如何就泥(你)了一個,凡到一枚為仇(反倒以美為醜)了呢?!”
那青年細弱著嗓門兒,用帶著汾州口音的生硬官話,大模廝樣道。而他口中所提到的“布賣(買)田布少莊主”,卻恰是頭回混合了“殿試”與“落第”之分,且對提示他的老學究,惡語相向的那名壯漢。
王寒青立馬兒轉怒為喜地暢懷大笑道:“蘇安(算)泥(你)小子,毀咽市影(慧眼識英)雄(四聲),哈哈哈!”言畢,不顧李忠的勸止,便硬要往台上闖去。
孫守正的第四子孫淳,方欲起家離座,孫守正就悄聲地叫住了他,側臉看向先前的那位溫厚少年,暗中叮嚀他道。
本來,這位青年的右臉之上,有一大塊兒圓圓乎乎、凹凸不平的青色胎記,且那胎記的上麵,另有幾根兒長長的黃鬚倒掛下來,隨風飄舞著,非常不太美妙。
——注:二憨憨,山西方言,用來描述呆、傻之人。
“嗯哼!”
此際站在台前的龍髯客,聽得心下非常瞭然:假定單以名譽和氣力而論,那黃河幫幫主張若行,必定是要遠排在程家仁和杜壯之上的,但他的對勁門徒孫克己,待一會兒,是必然會在台上一舉得魁,終究當選為婿的,是以必須讓步避嫌,以防口舌是非。
“呃......,王少俠,中間的諸多前提,都和鄙府的標準截然相反,以是,請您還是自行歸座吧!”
“嘻嘻嘻嘻嘻!”
“得,就你曉得的多是吧?臭顯擺!!”
“那麼,各位,仔諦聽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