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子謙見那李燈兒的神采大變,似是成心要發作,便倉猝擋在了他的麵前,躬身對著朱振宇說道。
“我們當然熟諳你了——你的畫像啊,統統的兄弟都細心地看過,受命要嚴禁你靠近‘儀鳳台’半步。”
那屏風的西南一側,設置有三排,每排五套的棕紅色柞木桌榻,幾近滿滿鐺鐺兒地擺放到了高台的正中間處。而每張桌子上,亦陳列著相稱華貴的文房四寶,和紫銅貔貅鎮紙各一件,青玉茶壺、茶盞各一隻。想來,是文比一關所用。
——注:自雨亭,據史乘記錄:“天寶中,禦史大夫王鉷承平坊宅有自雨亭,簷上飛流四注,當夏處之,凜若高秋。”後王鉷有罪賜死。
於此同時,那些其他的客人,也都陸連續續地入內就坐,此中半數以上的人都相互瞭解,本日相逢,自是要相互地酬酢一番,再加上落座以後,他們自家人間的嗡嗡細語和笑談之聲,使得“蒼梧軒”內,立即便喧雜了起來。
屏風的東麵一側,則安排著一溜兒五套,磨光無漆的黃楊木桌榻。正中間的一張桌麵上,陳列著淺黃色的透明水晶茶壺、茶盞各一隻;其他的四張桌麵上,擺放的則是紫色的水晶茶壺、茶盞各一隻。五張單人的窄榻,皆都以土褐色的錦緞雲紋為麵。
“唉!早知如此,我就應當提早過來纔是!都怪顧二叔他們擔擱了工夫,害得我,都冇有見到阿梨女人!”
“誒呦!此乃小人的分內之事,朱公子和顧大爺,真的是太客氣了,嘻嘻嘻!”
“二弟,不得胡言!”
而那朱振宇的心中,倒是另有不樂之處道:“你選婿便選婿,招這麼多人過來乾嗎?!遮得我家阿梨女人,都瞧不見我了——不可,我非得站到前麵去不成!”
李燈兒躬身一笑道:“這座水榭的四周呀,本來是一座小小的花圃,名叫‘沁芳園’。厥後,因為園內的花木,老是格外埠富強,即便是在夏季裡也常青不凋,以是我們國公大人恐怕有甚麼不詳之兆,特地請來高人勘察過後,這才得知,此處的地下六尺八分擺佈,竟然有一條常溫的暗潮,向上湧動、顛末,周匝一圈兒後,再次沉上天下,重奔洛水而去了。園中的花木因得其溫潤,纔會格外埠翠綠、耐寒。是以,我們國公大人便命人順勢將其發掘成湖,並引水往西,擴建成了這座,遇水則發、吉祥之極的‘飛萊閣’。”
就聽斜左的方位,有人冷冷說道:“老夫倒要大煞風景地,提點貴府一句:謹慎莫要步了那王鉷的後塵纔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