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的五更三點(即北京時候,淩晨四時十一分零五十九秒),遠處鼓樓的那四百下“開門鼓”剛一敲完,顧子魯就“咕嚕”的一下兒,翻身坐起,偷偷地瞄了顧子謙一眼後,悄悄地穿上了鞋子,翻開房門出去了。
顧子謙拉下臉來,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道。
“是啊,這位大爺,既然您都曉得不早了,如何還不回家,服侍爹孃去呀?”
“那是天然!”
李虎微微一笑道。
“這......一張‘麵子’,兩個主子......”
“噯!多謝您老的賞識,小人辭職了!”
其他的人聽了這話,便都相互擠眉弄眼地低聲轟笑了起來道。
“二弟,不成信口雌黃,謹慎隔牆有耳!!”
“喏,拿去!廢話少說,從速開門!”
那李虎麵色一怔,正躊躇未接時,其劈麵兒的李船兒,卻眼疾手快地“嗖”一下兒,搶著把飛錢接了疇昔,悄悄地抖了抖,油腔滑調、似笑非笑道:“不過,這‘二位’的麵子,彷彿......也太薄了一點兒吧?這,就有些毒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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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本來大爺您,不是這個意義啊?”
顧子魯隻氣得渾身顫栗道。正不知所措間,便聽牆內“嗯哼”的一聲,李忠在內,揚聲叫道:“船兒,開門!國公大人要駕車外出了。”
顧子魯仍然不知是計地,又取出了一大遝子的飛錢通票,一把甩到了他的臉上道。
李船兒既不氣來、也不急地,一張、一張拾起了滿地的飛錢,點數著“嗬嗬”一笑道:“哎呀,還是我爹說得對呀!這老誠懇實地守著門口兒,比乾他孃的管事都強!哈哈哈!”說著,就分出了一部分,遞給李虎道:“來,兄弟,老端方,除了上邊兒的,我們倆,一人一半兒!”
“嗯。”
“誒呀,早知如此,我們便該讓鐵總管多帶些人手,直接過來,搶了他孃的算了!你看給我們公子憋屈的!——”
那李船兒立馬兒收起了飛錢,笑嘻嘻地拱手應道:“那甚麼,這位趁錢的大爺,請您把那句想要通報的口信兒奉告給小人,小人哪,這就幫您說去。”
“公子莫要傷懷,”
“這......,既然如此,那我們就乾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闖出來,把她搶回府裡,又待如何呢?!”
“聯總管,小人自知身份卑賤,為人行事,到處都得賠著謹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