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蘭趕緊瞧了一眼漏壺，恭聲稟報導。

“欸~，當得，非常地當得！”

但最令綠蘿驚駭的是，本身指向柯芙蓉的那五隻手指，也緊跟著，一隻、一隻地掉落了下來，血淋淋地落在了烏黑的漢白玉地板上！繼而，手心、手背、肘腕，乃至於整隻的臂膀，也都順次掉落了下去！！

“嗯，馬蘭，不要拘束，坐下說話吧。”

綠蘿見狀，更加驚懼非常，下認識地嘴唇兒顫抖、眸子兒亂轉——一對豐潤的香唇，當即撲簌簌、軟塌塌地掉進了她的胸懷以內，吊掛在雙峰之間；一對兒吵嘴清楚的眼球之上，猶帶著少量的青筋和紅絲，光溜溜、圓乎乎地跌落在竹墊兒上，扭轉個不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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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馬蘭，你不記得了嗎？？”

心領神會的馬蘭，更加感激不儘地作揖答道。緊接著，便轉過身來，對著眾女徒揚聲說道：“各位師妹，我們的恩師芙蓉門主，德比海深、澤被百姓，複興我輩，統帥江湖，我們大師，又豈能不衷心推戴、誓死相隨？！”

如此篤定言畢，柯芙蓉又冷冷地環顧了一週世人，蔑然輕笑道：“你們有誰不信的，那就固然手持著毒物、肩抗著腦袋，放馬過來一試——瞧瞧是你們的毒功短長呢，還是本門主的‘萬毒大法’和‘陽春白雪’短長。”

“諸位，想當初，在那五陰魔王的治下，動輒便拿做‘藥奴’這件差事勒迫我們，以供他欺侮和玩弄。就連個彆失勢的女‘伴徒’，也一樣有此作為。”

柯芙蓉極其滿足地俯瞰著這統統，掩鼻“吃吃”笑道。隨即，便眼神兒一冷，揮手笑喝道：“馬蘭，速將這堆不祥之物，拿去毒室飼餵毒蟲，以此來告慰我丁香姐姐的在天之靈；再命眾女徒們，熏香、去臭，重新安排酒宴。”

“啊！——”

柯芙蓉含笑點了點頭，又將目光再次轉向了餘者，盈盈笑語道：“本門主五年來飽受折磨，深諳其中的痛苦，故此，馬上破腐立善、推陳出新，變動舊規：此中的第一則便是，從現在開端，我們‘雲霧仙居’以內，再也不準以人養毒、以人喂蟲；‘藥奴’一事，截此為止，永久燒燬！”

柯芙蓉凝眸諦視著馬蘭，意味深長地含笑說道。

“噯，彆動——”

柯芙蓉在這總計九年的光陰當中，寒暑不輟，日夜勤修，公然“一分耕耘一分獲，皇天不負苦心人”，就在天寶十三年的夏末秋初之際，順利地練成了“萬毒大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