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世人的一片嘻笑和起鬨聲中,那青年左手捂定了氈帽,掣肘難書、狼狽不堪;右手持戟抵擋,節節失守,節節得勝。而那少婦,則是一鼓作氣地順勢追擊,一個舞花兒攜電的“流星奔月”,非常彪悍地,戳向了他的心口窩。
朱振宇倒是一臉的不在乎,含笑叱責他道:“本公子的身上,不是還帶著‘飛錢’的嗎?等瞧完了熱烈啊,你再去兌換上一些就是了。”
——注:飛錢,亦稱“便換”,正式發行於唐憲宗李純在位期間,但據傳於此之前,官方便早已呈現多年,乃為當代的通票貨幣,相稱於現現在的現金支票。
那少婦卻明顯是實足的勝券在握,反手劃槍一挑,勁力非同小可;那青年便倉猝知難而退,想要臨時撤戟換招兒——孰料恰逢此際,俄然從鬥爭圈兒外,冷不丁地飛過來了一枚銅錢,好巧不巧、悄悄俏俏地,狠砸了他的胳膊一下兒。
“還請多多恕罪,多多包涵!”
“哎呦!”
“哎呀!”
實在,方纔的那驚險一幕,本來就是那對賣藝的佳耦,常日裡慣用的生財奇策,常常發揮開來,無不都順利地博回合座的紅彩;但象朱振宇這麼大的手筆,倒是第一次遇見。
那青年拿的是一柄,沉甸甸、亮閃閃的鐵桿鋼尖兒三叉戟,率先搶發一招兒,看家本領“混水叉魚”,左腿彎而右腿直,兩膀傾斜,力透雙臂,三叉戟穩、準、狠、實、通,抖灑著片片的銀光,裹挾著嗖嗖的冷風,驀地攻擊他老婆的秀頸而至。
“你這小賊,好大的膽量!拿來吧你!”
那阿財站在一旁,瞧得甚是心疼、肉疼道。
“哦?哈哈哈哈哈!”
阿梨和李明德下山以後,“適值”在山腳兒之下,遇見了李誠,便一同坐車,回到了城內。是以際已過了府內開飯的時候,李明德就請阿梨,和他一起到“天雨樓”用飯。
“梔子,你冇受傷吧?都是我不好,你嚇壞了吧?”
“白叟家,不必客氣。此處人多擁堵,您白叟家可千萬要把穩一些,莫要碰到了纔好。”
“喂,賊男人,帽子戴穩妥兒了嗎?”
朱振宇和阿財雇車返回城內後,便直接奔向了洛陽城內,最馳名譽的三層酒樓“花雨樓”,享用午餐。方纔鄰近酒樓,就遙遙聽聞到,那“花雨樓”的樓前塵囂陣陣,鑼鼓喧天,“呼啦啦”地,招攬疇昔了數十名的行人圍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