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的,師父。”
龍髯客驚奇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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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就等著你的皇兄派人追來,一波兒又一波兒地,找我費事嗎??”
次年的晚春三月。
“回稟師父,”
“先找一家堆棧,敲開房門,換一身乾爽的衣物,”
高錦娘蔑然嘲笑他道:“我們青......呃,我雙刀婆婆的為人之道,第一條兒,便是經濟至上、冇有就賺,必須隨時都有財帛傍身!”
“師父,可您疇前不是說......”
高錦娘驚奇說道:“不怕變成了死樹林子嗎?”
龍髯客頓時轉憂為喜道:“那我們就住在這裡不走了吧?”
龍髯客正在院內習練刀法,見高錦娘從屋內走出,倉猝疇昔攙扶她道:“您從客歲臘月,哦,就是我世叔百口打濟南府返來以後,便一向抱病到現在,身子還虛著呢,且得靜養一陣子才行啊!”
“街上的人都說,我世叔把蓬萊島和姑射島上的種樹妙手,全都請來了,從挖樹、裝運,到移植、種植,全程跟班顧問,包管棵棵能活呢!”
龍髯客咧嘴憨笑道:“我也在街上看到了,運來的樹木,每棵都是連土掘起,再用稻草包住大部分的樹乾,哦,對了,另有小火盆兒在三尺以外,闇火高溫保暖,陣仗不小,運輸遲緩,是以,才鬨騰了好幾天呢!”
“哼!有你這麼個拆台鬼,陰魂不散地攪合著,我還能死得成嗎?!”
“是,多謝師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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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父,您真了不起!”
二十一歲的壯碩少年龍髯客,恭恭敬敬地見禮說道:“我上街買菜時傳聞,我世叔府中,要驅逐一名酷好石榴樹的門客居住,為此特地整修出了一所伶仃的院落,又從西域,移植過來了十幾棵的異種石榴樹,栽種此中。傳聞這些石榴樹,連夏季裡都是綠葉長青的,貴重著呢!”
龍髯客羞紅著臉頰,低頭認錯兒道:“今後再也不敢了!”
高錦娘既是貶損,亦是真相道:“方纔我一提起你的身軀,便覺你骨粗、體重,遠超同齡的孩童,如果從兩、三歲起,便開端塑骨、習練,或可彌補,但此時再練,已是無濟於事了——本門的上乘輕功,此生必定,與你無緣了!你這輩子啊,就拚集著,學點兒粗淺的刀法吧!”
“是,弟子不該不辨真假,一犬吠影,百犬吠聲。”
龍髯客看出高錦娘實在也是處境困頓,便隨口發起道:“他們看在我先祖的份兒上,應當不會給我們吃閉門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