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幫主,獲咎了!”
那少年一時無言以對,隻得扭頭兒望向了他的徒弟,靜候發話。
“你張若行不熟諳我雙刀婆婆,雙刀婆婆我,倒是非知識得你張若行!”
“是,國公大人,那鄙人就先行辭職了。”
張若行頓時勃然大怒道。說著,就“唰、唰”地亮出了一對兒紫銅短鐧,往胸前交叉一拱,惡狠狠地說道:“請!”
“是,師父!”
李益如此說完,便連連揮手,大聲叮嚀李忠道:“管家,快快有請兩位高朋上座,奉茶。”接著,就悄悄地退回到了張若行的身邊,輕聲安撫他道:“還請張幫主寬弘大量,切勿介懷,臨時退下歇息為好。”
但瞧孫克已的兩隻短鐧,挾帶著“嗚、嗚”的風聲一片,快速地猛擊而至;可那少年,卻隻是晃閒逛悠兒、漸漸吞吞地,朝著左邊兒斜邁了小小的半步,便瞬息間離開了險境,就此穩居於不敗之地。
張若行聽她的口氣,甚是狂傲不羈,心中便非常不爽,不待李益做出反應,就率先撇嘴鄙夷道。
孫克己不由寂然長歎著,如此苦笑說道。
那少年持刀僵立著,隻是用眼神兒,叨教雙刀婆婆的意下道。
“呸!這起子冇眼色、不見機兒的權勢小人,擋著我們師徒倆打死不讓進門,非得索要名貼不成。”
那張玉亭痛失了心頭的愛物,不由得氣急廢弛、五內俱焚,翹起了蘭花指,遙遙戳點著她,銳聲痛罵道:“那是我大師兄,三年前送給我的及笄賀禮,你這個該死的老婆子......”
“叨教二位是何方人士,為何不告而入?!”
這張玉亭簫尾所繫的瑪瑙彩石,其型、沁特異,非同凡物,團體渾然天就,大如雞卵,一端尖尖短短,較為細扁,透明當中,略微帶著一點兒青綠,雕鏤成了花萼的形狀;而另一端球球節節,較為粗圓,色彩豔紅津潤,雕鏤成了盛開綻放的重瓣兒石榴花;其做工邃密、惟妙惟肖,栩栩如生。
孫克已見狀,遂趕緊回撤短鐧,試圖改換新招兒;那少年舉起右手的長刀,偏過刀鋒,將其雙鐧,在半地裡反對壓住。
張玉亭眉頭緊蹙,麵帶著委曲之色,方欲就勢對其師兄撒嬌耍賴,更加地索求禮品,便見雙刀婆婆打袖兜兒以內,取出了一對兒和田冰種的玉蟬吊墜兒,劈麵拋來道:“喏,接著,這是賠給你的!”
站在李益身後的李宦、李官,當即閃身上前,雙雙地擋在了他的前麵——他們名為貼身小廝,實則身懷高超武功,深藏不露。而除了他們二人,衛國公府內的彆的幾名首要的奴婢,比如錦葵、玉蘭,木蘭、李墨,以及婉蘭、紫苑等人,皆為如此;就比年紀尚幼的沐雲和沐英姐妹倆,也都精通一點兒擒拿的工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