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噯~,綠蘿女人言重了。”
“是!”
李益見狀,便趕快岔開了話題,含笑對著杜壯,邀戰說道:“隻是龍賢侄他畢竟幼年功淺,經曆不敷,還請杜兄千萬要斧底包涵,讓他幾分纔是啊。”
那條嫩黃色的帔帛彎曲折曲,堪比長蛇,從這根兒廳柱的底部開端,一起纏繞、蜿蜒向上,直到頂端,而綠蘿竟亦然順其走向,“滴溜溜”兒地打底部旋身到頂後,剛纔收回帔帛,穩穩地落至空中之上,朝著李益等人,婷然下拜道。
而在衛國公府的宴客大廳內,其酒香,比花香還要濃烈;眾賓主們舉杯痛飲,歌武頌道,談笑風生。
欣兒但覺綠蘿的那一隻光滑膩的手掌,倏爾探來、一撫即過,她的雙頰,立馬兒便一側辣如火烤,一側寒若置冰,非常地疼痛難過道。
世人瞧得一片驚呼,於笛聲戛然停止間,方欲脫手相救,但是綠蘿卻早已是騰空甩回了帔帛,將它緊緊地圍係在一根廳柱之上,本身也悠然相隨而回——本來,她並非是習練未熟、粗心失手,而曲直終故賣關竅兒,討彩罷了。
但瞧那綠蘿錦履交叉,越轉越快,豁地裡把一條黃光,由綠影以內斜刺裡飛出,吊在了大廳的橫梁之上,繼而腰繫此帛,離開了灰塵,吊掛在半空,一邊挺胸揚臂地快速扭轉;一邊以帔帛為憑,衣袂翩躚地劃圈兒飄零——先是簇簇小圈兒,團團鬆散;次第皇皇大圈兒,圓且冗長;尤賽一隻嫩綠色的人體砣螺,直叫人旁觀得是目炫狼籍、情迷神馳,連呼吸,都為之而臨時一停。
眾來賓方自坐在那邊賞心好看,歡然欲醉,那帔帛,卻彷彿俄然不堪其重,“嘭”的一聲,打橫梁間滑脫了下來,立時便將那綠蘿,如同一隻斷了線兒的鷂子似的,重重地拋向廳外。
“欸~,本幫主哪有此意呀?!五陰大師,請莫要如此的曲解、歪纏哪!”
“杜兄,我瞧你的那把大斧,頗具斤兩,假定和龍賢侄過起招兒來,刀、斧相逢,以硬碰硬,其場麵哪,必然會更加地動撼。”
“小賤人,這一下兒,你總算舒坦了吧?!”
“咿,張幫主,你這麼公開地出爾反爾,豈不是太不給龍少俠和國公大人麵子了嗎?!”
李忠天然體味其意,就一麵從速叮嚀其他的奴婢們上菜、奉酒,一麵悄悄喝斥欣兒道:“失禮的主子!還不從速退下?!”
五陰魔王雙目圓睜地故作駭怪道。
“國公大人客氣了——和長輩過招兒,天然重在參議,點到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