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是,你說得很對,我依你便是。”
而李忠因為這位泰氏的名頭兒,被李全宣稱得極其清脆,且架式,又是如此的神情活現、揮灑自如,故此堅信不疑。先是調派李全,緩慢地跑去,稟報給李益和兩位夫人曉得了;複教玉蘭和嬤嬤們(遠誌花、玉竹花、黃精花),遵循泰氏所開的方劑,煎出了一大碗濃濃的藥汁兒,扶起阿梨,整碗灌了下去——怎奈她才一躺平,馬上就又如數兒地吐了出來;連續十數劑“奇異的方藥”服過,阿梨還是麻痹不覺,涓滴未生功效。
柯芙蓉一跤跌坐在了矮榻上,哆顫抖嗦,麵色烏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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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芙蓉忐忑不安道。
“也冇甚麼意義。”
李全聽她嚇得連嗓音都變了,心腸頓時一軟,便一掌控住了她的柔荑,密意款款地欣喜她道:“幸虧國公大人他並未曾起疑,隻是嚴詞訓戒了一通了事。”
“哎呦嗬,柯芙蓉,你可真行啊!辦出了那樣兒的一件負苦衷,竟然還敢在我的麵前,這麼耀武揚威、牙尖嘴利的!”
柯芙蓉駭怪莫名道。
李益和兩位夫人,感念阿梨赤膽忠心、臨危不懼,冒死救護了李丹鳳姑嫂,是而特命李忠,將其搬進了一間高雅的臥房,又專門兒請來了洛陽城內最好的名醫,為她診斷、醫治;並讓李忠慎重選撥了幾名老練的嬤嬤,日夜輪值顧問著阿梨,且還交代給他,必然要不吝統統代價地使其病癒如初。
“唉!明天已經是第五天了,阿梨這個丫頭,卻還是這麼神態不清、湯水不進的,恐怕......”
“李總管,你這是又抽的哪門子風啊?!”
柯芙蓉立即放下心來,用力地拋棄了他的手,婷婷然地站起家來,端方著儀表,故作姿勢道。
李全麵帶調侃地咋舌嘲笑著,回敬她道:“要不是我正想方設法兒地幫你諱飾著,你現現在,還能這麼安閒嗎?!你事前也不當真地考慮、考慮,本來那麼細弱的一棵大樹,俄然間就折斷了,能不令人起疑嗎?更何況,差一點兒砸死的,是兩位金貴的主子呢?又焉有不徹查之理呢?!”
柯芙蓉渾身一凜、花容失容,倉猝堵住了他的嘴巴,軟語懇求道:“都是妹子無知說錯了話,懇請哥哥,顧念在昔日的情分上,千萬莫要見怪呀!”
滾滾不斷地講完了這些,欣兒就又臨時停下了腳步,慢吞吞地轉過身來,淺笑說道:“芙蓉妹子,不曉得,你傳聞了槐花兒的事情冇有?她呀,也不曉得是獲咎了誰,平白無端,就被人打了三百鞭子,賣到茶館、酒坊裡,接客去了——嘖、嘖、嘖,不幸,真是不幸得很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