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雲南昆明西山腳下的滇池湖畔,4、五間草屋便臨著滇池而建,在滇池的岸邊,發展著很多的蘆葦和不著名的水草。草屋前敞開的院子裡,一個三十八九歲的中年男人正坐在一張舊竹椅上,一邊沐浴著春季的陽光,一邊看書,意態落拓得意。他身上的長衫固然已經洗得發了白,但涓滴無損他身上披收回的儒雅之氣。他手上的一本《孟子》,已經不知讀了多次,翻了多少遍,內裡的內容的確能夠倒背如流,但他仍然手不釋卷,一不足暇,便要拿出來幾次複習,興之而至,還要吟誦幾句,用孔賢人的話說是“溫故而知新”,方能貫穿此中之真諦。
李相如曉得禍闖得不小,不敢再鬨,向岸邊的父母作了一個鬼臉,“嘩喇”又潛入水中。李仕元又歎了一聲,說道:“這孩子,連本身的父母都要玩弄,真是宿世的冤孽。”吳青鸞說道:“仕元,算了,男孩子老是這麼奸刁的,幸虧相如賦性不壞,此後漸漸教就是。”李仕元點了點頭,說道:“不要管他了,謹慎著涼,我們還是回屋去吧!”說著扶著吳青鸞漸漸朝屋內走去。
這是一家三口,男的名為李仕元,女的是他老婆,名為吳青鸞,那孩童天然便是他們的兒子李相如了。吳青鸞本是本地一個老學究吳文儒的獨生女兒,吳文儒是這一帶遠近聞名的私塾先生,吳青鸞自小受父親熏陶影響,也識得文墨。十年前的一個夏季,吳文儒一大夙起來正要步行到數裡以外的西鷺書院為門生上課,一出門,便見到門前的草垛裡躺著一小我,他嚇了一跳,近前一看,見是一個二十七八歲的青年人,穿戴一件又臟又舊的長衫,神采發青,雙目緊閉。吳文儒低下身子叫喊了兩聲,那青年並未承諾,伸指到他鼻孔處一探,隻感到氣味微小,想來是夜晚在草垛裡避寒,因為氣候太冷,衣衫又薄弱,以是便被凍僵了。吳文儒見性命關天,課也不去上了,進屋叫上女兒青鸞,父女倆一個昂首一個抬腳將那青年抬進了屋中,放在床上,用被子蓋上。吳文儒叮嚀青鸞到廚中熬了一碗薑湯,扳開青年的嘴灌了下去,過了半晌,那青年嗟歎了一聲,這才漸漸展開眼來。吳文儒見到他醒了過來,便問道:“年青人,你是何方人氏,為何會睡在我家的草垛子裡?”青年看了看吳氏父女,用微小的聲音說道:“是你們救了我,真是多謝了。”吳文儒搖了搖手,說道:“先不說這個,你剛復甦,還是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