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緩緩坐了下來,沉聲問他:“我師叔和你之前到底是乾甚麼的,你找他又有甚麼目標?”
這題目我倒是也冇法答覆,我又問徒弟,阿誰潘海根究竟是甚麼來源,徒弟點頭說,他也不是很清楚,隻是聽師叔提起過,說如果今後有事,隻要找到潘海根,便能找到他。
此時恰是蒲月天,到處春暖花開的季候,但這裡的溫度倒是春寒料峭,本地人奉告我們,這裡前幾天還方纔下了一場雪。
“這個說來話長,當年我們都是一起乾地裡買賣的火伴,有一次,我們一起得了個好東西,那是一塊玉墜,和一張輿圖,我們費經心機,好不輕易破解了輿圖的奧妙,正要按圖索驥,去尋寶的時候,他卻和那塊玉墜一起落空了蹤跡,這麼多年來,我一向都想找到他,另有,那塊玉。”
他的這番話,我已經聽那小店老闆說過了,當下便冇吭聲,悄悄的聽他講。
另有,不知為甚麼,每當想到這些,我俄然有種莫名的鎮靜,和等候。
在潘海根的安排下,我在他的彆墅裡待了三天,那塊玉墜被放在一個小盒子裡,封存了起來,帶在了我的身上。
又過了一天,徒弟的身材已經冇甚麼大礙,也能夠本身摒擋餬口,我就解纜返程了。
徒弟清楚說,這塊玉是當年師叔從大廟裡帶出來的,可現在潘海根卻說,是他和師叔從老墓裡挖出來的。
我不由起了狐疑,如何會是他呢,莫非說,這統統從始至終,都是潘海根在給我下套?
他說到這裡,我卻模糊感覺有些不對,這塊玉如果是他前些年在老墓裡挖出來的,那又會和當年老河溝駝背棺的事有甚麼乾係?
我盯著潘海根,半晌冇有說話,他彷彿冇在乎我的迷惑,頓了一下又說:“我對你說這些,就是想要你明白,如果想找到你的師叔,你就必須和我走一趟,到阿誰他最後去的處所,因為隻要在那邊,纔有能夠發明他的線索。而阿誰處所,普天下也隻要我能夠找到。”
我再忍不住迷惑,問潘海根,我們到底要去的是甚麼處所,他隨口答道:“黃河。”
他說著話,中間有人遞過來兩杯清茶,他笑著表示我隨便,我在他劈麵坐了下來,直接問他,到底要我做甚麼。
“隻不過……”他話鋒一轉,又說:“這塊玉琀,第一併不是蟬的形狀,而是雕成了一個很奇特的形象,臨時我也辯白不出,這究竟是甚麼。第二,它的品相很特彆,想必,你曾經覺得這是一塊雞血玉吧?實際上,這是一塊青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