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的不說,太遠的縣城,你能夠不打,但大伾山週近的衛南等縣,瓦崗老是能夠打的吧?
李善道謙善地應道:“都是托翟公和大郎的威名,算是不虛此行。”
李善道滿臉附和,誠心腸說道:“有道是,‘龍生九子,各有所好’。大郎,咱寨中固多重義氣的豪傑,可貪財賄、不重義氣的也有,寨裡有這麼個端方,我看很好。這叫防患於已然。”
如前所述,東郡目前的盜夥,主如果兩支,一支是瓦崗,另一支即這個周文舉部。這個周文舉也是韋城人,和翟讓老鄉,但並未憑藉翟讓,其部下自有一夥人。
還能覺得李密此議何如?
李善道問道:“大郎,莫非有何難言之隱?”
“翟公擔憂的是,我們不打縣城,朝廷能夠還不會閤中官兵來圍殲我們,而如果我們攻打縣城,朝廷就有能夠會調張須陀等部官兵來集合圍殲我們,故是不肯服從。”
翟讓這麼冇有遠誌,甘於隻做個搶搶商旅的山大王,那瓦崗今後是如何生長起來的?李善道對瓦崗崛起、生長的詳細顛末固然不太體味,可由此,卻也已是能夠推斷得出,定是李密在其間使力之故了。——又由此盪開想去,若真如許的話,那也就難怪李密隨後敢殺翟讓了。
說到這兒,他頓了下,拿起鶴翎扇,一邊搖著,一邊微淺笑地看著李善道,接著說道,“俺深思,你回山後,必定會先向俺來報你此次下山的收成,如此,則俺雖是忘了給你說此點,但即便出些不對,也不致翟公就知,因此也就冇再派人去追你。”
李善道沉吟心道:“於今觀之,李密還真是促使瓦崗崛起、生長的關頭人物了。”
“你們人多,走得慢,他們派來上報你們緝獲的人,倒趕在了你們前頭,明天就到寨了。”
可這話,不能對徐世績說。
見李善道撫摩著短髭,沉吟不語,徐世績問他說道:“二郎,你在想甚麼?”
徐世績說道:“二郎,若咱寨中的頭領們,大家皆有你之此誌,事情就好辦了。”
徐世績又看了下李善道,大抵是在考慮要不要對他說實話,終究做出了決定,轉到李善道案前,說道:“二郎,前幾天,蒲猴子請翟公與俺們吃酒。席上,他與翟公說,‘劉、項皆起布衣為帝王。今主昏於上,民怨於下,官兵的精銳儘折損於遼東,此亦劉、項抖擻之會也’,進言翟公,不如進兵南下,攻取洛陽,誅滅暴隋。二郎,你覺得蒲猴子此議何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