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迎戰羅士信,你不說頭功,亦功績居在前三,你都想要甚麼犒賞?可先與俺說說。”
李善道訝然說道:“大郎,我不是才說了麼?功績不首要,犒賞也不首要!”
“雄信,你驍悍絕倫,羅士信焉是你的敵手?今雖被他逃脫,來日碰上,你再殺他不遲。”
單雄信哈哈一笑,與徐世績等向著李密行了個禮,說道:“有勞蒲猴子亦出迎,豈敢,豈敢。”
徐世績問道:“果然未有怪俺?”
單雄信撫摩美鬚髯,傲視自雄,笑道:“一個羅狗小兒,擊走他,不敷掛齒。今回此戰,前後打傷了陳道恭、梁虎生這兩員羅狗帳下的大將,總計殺傷羅狗兵士數十,緝獲到了刀、槍等諸般軍器很有。唯獨可惜,冇能擒殺羅狗,終是被他逃了,不能提其首級,獻與翟公。”
“如此,善道隻要多謝大郎厚愛。”
去時一小我,返來兩小我,多出來的此人還是個花容月貌,香噴噴的小娘,當李善道領著這婢女回到穀中時,散在穀中用飯、打熬力量或者閒談玩耍的諸男人們,個個詫異地瞅來。
“二郎,你是不是怪俺了?”
堂內、外已是酒宴布就。並張燈結綵,地鋪紅毯,搞得相稱喜慶。更有一乾寨中仆人,拜倒在紅毯的兩麵,單雄信等走過期,他們再拜三呼:“恭賀單公、大郎旗開得勝,揚威韋城!”
李善道倒是由此想起,他還不知這小婢的名字,問道:“我還冇問你叫甚,你叫甚麼?”
“你這癡漢!領她先去茅舍吧。昨日伏生摘的果子,剩得另有,你拿給她吃。”李善道笑與裹兒說道,“你名果兒,我這裡不比徐大郎處,冇甚請你吃的,些許果子,便你先吃了。”
李善道恭謹的姿勢,比之前拿得更足了,紮著馬步,屁股虛提,隻坐了馬紮的一角。
高醜奴撓著頭,說道:“說話真好聽,跟唱歌似的。”
“蒲猴子太客氣了!”
單雄信愈是心中歡樂,笑聲不住。
李善道怔了下,說道:“賞我的?”
李善道笑道:“好,裹東西的裹,我曉得了,你先去罷。”
李善道斬釘截鐵,說道:“大郎給我建功的機遇,隻要感激,絕無怪大郎之意!”
翟讓等在寨門口與他們見禮。翟讓歡樂說道:“雄信、大郎,你們此次下山,擊走了羅士信,大揚我寨威風。俺已在聚義堂置下為你們慶功的酒宴,你們這就隨俺俺進寨,我們本日儘歡。”
李善道點了點頭,答覆高醜奴的話,說道:“她是徐娘子的侍婢,徐大郎見我在穀中無人服侍,便把她送給了我。……果兒,這是醜奴,你倆熟諳熟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