暢到酣處,他不覺倒吸冷氣,誠心盛讚:“好婢子,要論本事,不料你這張櫻唇,纔是善道。明日來,我為你尋把竹蕭,閒來坐聽,亦足堪熏陶情操。”
“有你這話,我就放心了。”李善道令高醜奴、裹兒等,把剩下那兩輛獨輪車中的金銀貨幣等物取出,先放進到茅舍裡,餘下的綢緞布匹等,就當場交給了康三藏,由他賣力保管。
“三藏,我本該所得的這些分紅,金銀諸物,臨時不提,唯這錦緞布匹,山中常有陰雨,咱這穀中又無枯燥的倉儲,光陰一長,恐會朽腐。你原是布商,對保養錦緞布匹此類,當是很有經曆。你剛也聽到了,這些錦緞布匹很首要,是我們練習要用到的賞格,不容有損。我就把儲存錦緞布匹的任務交給你了,你可有信心,將之保管好了?”
世人多已看清,第一輛獨輪車中,裝了些綢緞布匹、成串的白錢,另有些銀器,以及五塊金餅。第二輛、第三輛獨輪車中,裝的也是綢緞、金銀,但總數必定遠比第一輛車中裝很多。
練習到下中午,穀外來了兩三輛獨輪車,兩三個嘍囉推著,劉胡兒領頭在前。
康三藏心中有苦,無處可說,他強笑應道:“郎君放心,俺必然經心極力,將它們保管好了!”
李善道再問台下的這百十男人,亦俱轟然應諾,皆是領命。
“叫兄弟們先停下練習。”李善道令他說道,隨之到矮台上站定,又令高醜奴等把獨輪車並排靠在台前,把上邊蓋著的氈布翻開。
李善道不是魯男人,來到這個期間至今,已有兩個多月,不近女色,驀地間,一個鮮豔的少女這般誘人的姿式,放到他的眼皮下頭,他生些遐思,不敷為奇。再則說了,“論跡非論心”,是否君子好人,緊急處,是在論其行跡,若隻論心,怕是無不惡人,且也不必多提。
微薄也無妨,有彆的那兩輛獨輪車裡裝的滿滿的財賄打底,世人練習的乾勁更加提足。
隻說當晚,裹兒侍寢,李善道極是鎮靜。
夜幕來臨後,各回茅舍、窩棚睡下。
王伯當忖思了半晌,說道:“明公,俺有一策,可保不必有賈雄將我等反手賣掉之虞。”
“我李二,彆的好處冇有,就一個,說到做到。說與諸位兄弟們一起分了,就必然會與諸位兄弟們一起分了!但卻也不能胡亂分。如何分呢?我意便將這兩車財賄,用為我們練習上的賞。三天一小檢以外,我想,我們再加上十天一大檢。凡是在十天的此次大檢上,成績優良者,便從這些財賄中取些賞之!……三郎、四郎、五郎,兄等覺得何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