倆人取水返來,卻在門口,被王伯當的那兩個伴當攔下。這兩個伴當人高馬大,臉上笑嘻嘻,口中隻說請她倆稍待。看門的那健奴不來幫腔說話,這倆小婢遂也不敢不肯。
到了室內,倆小婢低著頭,掃眼一看,剛纔放在地上的那兩個大包裹已然不見。她倆本是客商的婢女,被擄到山中來的,因為長得不錯,被翟讓賜給了賈雄,俱是無有根底之人,因雖已知了那倆大包裹中裝的是甚麼物事,這時也隻能隻當不知,亦不敢就此多嘴一言不提。
“都是哪兩點?”
即從中清算出了一堆金銀珍寶,先包裹伏貼,隨後於當夜,趁著夜色,王伯當領倆伴當,提著這些財賄,繞開人多處,行山間巷子,來到了賈雄的住地,見他室內亮著燭火,便做求謁。
賈雄往他那倆伴當分各捧著的包裹上看了看,見這兩個包裹都很大,鼓鼓囊囊的,心中歡樂,行禮說道:“俺正要睡了,但既是伯當兄夜來,些許打盹蟲早不翼而飛。兄請入室內說話。”
“到底何事,引致智囊夜不能寐?”
賈雄喟然歎道:“明公真是重義氣的好男人!”說道,“明公如果不好開口來講,亦好辦,便由俺來與他們講就是。俺本日便可與王伯當講說此事。”
賈雄說道:“抓緊時候,趕在張須陀再次遣兵來犯前,多討進奉,以充分寨中的糧草、輜重,此是應之的體例之一;同時,擴大部曲,多召嘍囉,以加強我們寨中的氣力,此是體例之二。”
王伯當邃密,不知他室內有無彆人,冇有直接出來,在室外叉手施禮,說道:“此次自到寨中,已有多日,本是早就想來拜見智囊的了,何如嘍囉們須得安設,一向忙,未有得閒,故一向遲延至今,竟尚無拜見智囊。今晚見月色甚佳,因冒昧而來,卻也不知有冇有擾到智囊?”
翟讓纔剛吃過飯,靠著婢女,敞胸露懷地坐著,正在摸著肚皮消食,見賈雄來了,起家驅逐。
門外的健奴出來稟報,很快,賈雄出門驅逐。
翟讓離席起家,便敞著懷,光著腳,在地上轉了幾圈,說道:“多討進奉好辦,俺本日便可招聚雄信、世績等,商討此事;卻這‘擴大部曲、多召嘍囉’?智囊,如何個擴大、多召?莫非是下山去往各縣鄉裡,擄掠青壯,逼迫他們入夥?”
賈雄說道:“翟公,昨晚一夜,俺都冇睡好。”
王伯當說道:“俺此前每來瓦崗,給翟寬、賈雄等以下之諸頭領,都會另備一份禮品。翟寬等多推讓不受,或就算是接管了,對俺亦無過量感意。然唯賈雄,不但每次他都接管,且暗裡敘話時,常對明私有尊崇之言。明公,是以房賢兄提出的這個‘賄賂賈雄,借其助力’的體例,俺看是可行的。不過這件事,不能房賢兄去做,更不能明公去做。要不,就由俺來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