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世績點點頭，說道：“你說。”

李善道離席起家，向徐世績下揖施禮，說道：“大郎，我有一事相求。”

李善道笑道：“聽劉兄說，翟公召大郎和單公去聚義堂了？”

單雄信說道：“‘皇’是天子，‘後’，是皇後，李玄英說，這句的意義是天子和皇後丟失在揚州，不得返都。總而言之吧，這老道以為隋家的天下已經完了，李密是新的應天命之人。”

李善道隻當徐世績這是打趣話，又陪著他笑了兩聲，回席上坐下。

“翟公信了？”

“單公，‘皇後繞揚州，宛轉花圃裡’，是甚麼意義？”

不得不承認，按李善道這麼一解釋，這首洛陽兒歌彷彿真的也是在唱他。

李善道下認識地往屋外望了眼。

徐世績叫他起家，笑道：“你先彆說，讓俺猜猜。”

他冇有接，複興身來，下揖說道：“大郎美意，我感激不儘，但此令牌，不敢受。”

這徐世績，他如何曉得本身這兩天在忙著編伍？

說著，他向服侍屋下的劉胡兒招了招手。

他收回視野，說道：“翟公對李密進寨，一向都懷躊躇，怎俄然竄改主張了？”

單雄信和徐世績當然不會信賴。

李善道說道：“謹遵大郎的指教，編伍既然已成，底下我就籌辦著，接著再把辨金鼓旗號練起來。旗號好說，縫製幾麵便可，金鼓兩物，卻不好辦，故我深思著，也不知大郎這裡有冇有空餘的？如有，求討些許。”頓了下，又笑道，“但大郎既提及了兵械，不瞞大郎，兵械實也缺，特彆弓弩箭矢，非常貧乏，大郎處如有閒剩，便大膽敢乞大郎一併撥些。”

單雄信嗬嗬笑道：“你這二郎！順著杆子往上爬。”

但要說就是李善道得了天命？

“差未幾吧。”送李玄英、翟讓決定接李密進山的事已經說完，單雄信轉開了話題，問李善道，說道，“二郎，胡兒說你已等大郎多時，你有啥事稟他？”

李善道說道：“大郎，我正此意。”

明天李善道來找徐世績的時候，徐蓋三人已不在徐世績的住處。

“討兵械？”

徐世績撫摩著絡腮鬍子，亦是哈哈大笑。

單雄信卻道：“二郎，你說兒歌不敷信，但洛陽的這首兒歌，照那老道闡發，唱的確就是李密，可李密現不在洛陽，且是逃亡之身，而洛陽孩童卻傳唱此謠，這若不是天意，何故解釋？”

等了他半晌，終於見他返來，單雄信與他一道。

“不是為兵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