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好,等於變相地幫忙了他。
陳敬兒說道:“郎君必是已有對策。是何對策,敢請郎君佈告!”
兩人倉猝扣問:“郎君,如有對策,乾係到咱百餘火伴的性命,敢請便莫諱飾,就請講出吧。”
王須達說道:“寨外?”
王須達等尚未反應過來。
“倒也不消兄等為我舍了性命。不瞞兄等,我這喟歎,實在恰是為我等的性命喟歎。”
羅忠和陳敬兒應道:“不管再難,都能做到!”
李善道說道:“再喝一碗!”
陳敬兒笑道:“三郎,你這淨是瞎猜胡猜。就算那幾個被徐大郎殺的背後有背景,多大的背景,能比徐大郎還大?郎君與徐大郎是甚乾係?他不敢尋徐大郎費事,就敢尋郎君費事?”
“我所說者,不在寨中,是在寨外。”
陳敬兒三人相互相視,把酒也喝了。
唯是羅忠聽到的傳言,竟然把秦瓊描述成“身長丈餘,腰圍十帶,使兩根長槊”,這未免就有點古怪了,但由此也足可見,秦瓊做為張須陀帳下最馳名的虎將之一,現在河北、山東之各部義兵中的名頭,已是甚為清脆。
李善道發明,這個王須達,如何彷彿有點巴高望上?剛纔頭一個他想到的是“是不是獲咎了寨裡的大頭領”,這會兒又主張打到了徐世績身上。
王須達說道:“郎君,你與徐大郎熟悉,將來若萬一寨裡真點派我們去東平討進奉,能不能求徐大郎免了咱的差,換彆夥的人去?”
王須達、羅忠遂也看出來了,李善道能夠的確是已有對策!
“也是。”既不太能夠是寨中的上位者要尋他們費事,王須達心放下來,問李善道,說道,“郎君,究竟是如何一回事?”
羅忠訥訥地說道:“秦瓊的大名,俺老早就傳聞了,說他身長丈餘,腰圍十帶,使兩根長槊!盧明月那等跺頓腳,震驚河北的大杆頭,都被他打敗了,另有豆子崗的孫大王,也是他部下敗將!俺還傳聞,便咱寨裡……”覷了下李善道麵色,說道,“何止單公山頭嘍囉的此次敗仗,此前就已是吃過他多次的虧。這小我,金剛、夜叉一類!咱要碰上他?”連連點頭。
他感喟說道:“是呀!一個秦瓊已是難當,另有個羅士信。兩隻大蟲!單公派去東平討進奉的那團嘍囉,團頭是單公寨中著名的懦夫,嘍囉且有二百多,卻尚非秦瓊敵手,被砍瓜切菜也似,幾殺了潔淨,諸位賢兄,試想一下,如當時領受山令,去東平討進奉的是咱這夥人?咱才百十人,還冇它人多,恐怕被殺得會更慘,隻怕一個都逃脫不掉。諸位賢兄!你們說,單公山頭的這事,不知時也就算了,既已知了,我怎能不為咱兄弟們的性命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