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女官看了眼境前那盤腿坐地筆挺的身姿,眼中有平凡人對女閻王的獵奇,而獵奇的深處是不著陳跡的窺測。
太後孃娘拉著知意進了重重輕紗以後,隻一聲含笑地嘲弄留給了他:“我們家木頭樁子竟還曉得女兒家裝點的事兒了,可真是希奇呢!”
倒是傳聞,福郡王妃與工部侍郎嚴信瓊的夫人自小瞭解,乃是閨中好友。
太後催了瑞女官去翻箱籠:“哀家好久冇有給女娃打扮了,快去,把衣裳釵環都拿出來。”
瑞女官與太後相視一笑,掩唇悄悄笑了起來。
趙含庭倒也真是皮厚,扇子搖得格外蕭蕭如風。
太後漸漸給知意梳理著青絲,聲線是老年女子獨占的暖和淳:“皇後那有甚麼事兒?”
但她穿慣了鎧甲倒也能忍耐,就是感覺貴族之家的女子活得委實有些累,明顯是大夏天,非穿的跟邊關暮秋似的。
女兒家打扮頗是費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