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後!”
趙靜訓沉默了下來,垂眸看著桌上的茶盞,不曉得在想些甚麼。
裴靖則嗤笑:“有何辨彆?若非你們趙氏無能,如何讓此賊把握大權?”
“大長公主!”
那一聲“是”,巍巍赫赫,迴盪在偌大的宮殿當中。
獨一一個在京的崔氏官員眼底卻儘是狂喜。
她肯退,那些支撐她一起走來的臣子又如何肯?
他的身後,是從邊關悄悄而回的守城將領。
數人跪。
天下,能者而治之。
白鬚老臣張口欲辯駁,可方纔那一聲“是”猶言在耳,終是辯駁不出來。
安亭、周雲珊、趙充斥等女郎們,乃至是趙靜訓,聽著她的話,儘是驚奇。
一人跪。
實在,太後早有猜想,隻是有力禁止,也冇法禁止。
滿殿臣子如潮流落下姿勢,跪於殿中。
她憑甚麼讓步?
最早出列的是孫順憨,撩起袍服,叩拜高喊:“恭請女帝即位!”
大權在握,冇有母族的女帝重用的便必定是崔家了啊!
含庭,終也不如她啊!
或許,在他們這些男人的眼裡,女民氣裡隻裝得下情愛罷了,轉頭又盯住了知意:“他但是你的丈夫!你怎能搶他的皇位,你將你們之間的佳耦之情放在了甚麼位置!”
強行即位,恐怕朝中又將迎來動亂,於那個無益她不知,卻畢竟百姓刻苦罷了!
最後,隻擺手,叫他退歸去。
趙充斥直直看著知意,眼中光影混亂。
“你們!你們……你們是趙氏的臣子,如何敢叛變!”
太後閉了閉眼眸。
沉沉道:“何錯?”
安亭雙眼鎮靜。
知意冷道:“顛覆朝堂我都敢,殺幾個姓趙的,又有何不敢?”
知意瞧他眼神明滅便知他在想些甚麼了,悄悄一笑,倒也不覺得意,平淡的聲音不疾不徐卻充滿了不容忽視的威勢:“為拉下趙映而籌措十年,可不是為了給彆人打江山了。”
蘋家滿門被滅,就是因為趙氏君王的狠辣和無能。
即便是公孫靖、周順等厥後轉投陣營者,對此也都非常清楚。
因為她清楚,現在趙氏當中,又有那個能與之對抗?
白鬚老臣心頭驀地一沉,一股子熱血直衝了腦門兒:“你!你如何敢!”
可厥後她也接管了。
原覺得能出個皇後,榮及崔氏。
白鬚老臣不解,也對婦人插嘴皇位之事而感到不愉,深覺得她的張揚肆意太不分場合,乃至連禁止新帝冊封她為皇後的摺子如何寫,都已經想好了。
知意的耐煩卻要用完,冷酷的眼眸深處無益劍高懸:“你是在建議我,現在就殺光姓趙的,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