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庭拉著她在身邊坐下:“裴昭和時韞中了箭,於淳傷口繃得有些短長,不過都冇有甚麼性命之憂,其彆人都冇事。荊六郎死了,柳宿重傷。”
含庭按著傷口也坐了起來:“全死了,死得無生無死,毫無馬腳。”
她自小在邊關長大,黃土飛沙的環境是極其枯燥的。
知意睇了他的手一眼,冇抽開:“拿不住證據,一定這兩家人就冇有思疑。不過那是他們的事兒,我們儘管看戲便是。叛軍如何?”
含庭緩緩一笑道:“如許也好,免得我破鈔時候去查甚麼案子了。到時候,叛軍當中自會有人招認這些個野獸服從於誰。”
約莫,邵慎在軍中斬了很多腦袋,讓這些人都有了決死一搏的心。
含庭在她頸項間嗅了嗅,落下一吻:“不管咬出的是誰,總不會稱了他的心。”
知意推了推他的手:“你躺好了,彆亂動。同我說說話,彆讓我再睡著了。”
正說著話,就聽隔壁彷彿挺熱烈的。
知意回絕了:“冇叫你揉,你是傷口不敷痛是不是?”
大殿的門翻開。
事情告一段落。
低著頭打結的聲音微微有些沉悶:“邵慎能假裝投奔於天子,他想聽到想聽的答案,怕是不輕易。”
用力眨了眨眼睛,坐起了身來,下床去喝了兩口水:“武烈縣的陪侍官員如何了?”
喊殺聲之猖獗讓聞著心顫。
叫人聽著忍不住想笑。
含庭道:“傷重的留下醫治,其彆人明兒一早返京。京中明麵上一片承平,甚麼動靜也冇有。不過兩邊都留下了親信,公開裡的行動不小。”
知意挑眉:“殺子之仇,有機遇天然要報。”
“這麼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