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儲長青又問了他們關於吳瘦子這些年為官的景象。
她上前探了探鼻息,點頭道:“冇氣了。”
天子一麵極怒有人敢來挑釁他九五之尊的嚴肅,一麵恰好趁機當場就把佈政使和都批示使都給奪職了。
直到儲長青說,按察使和佈政使都被天子撤換了,不會有人來找他們費事的,這纔開口。
莫非還會不曉得一個四品郡守早已經惹得百姓怨聲載道了麼!
那人點了點頭,揣動手恭敬回道:“回、回大人的話,是的。草民是周屠夫的鄰居,一向租借在我們家的空宅子裡。自打我們做了鄰居他的身材就不大好,叫他屠夫,實在他也就做了半年不到的豬肉買賣,都是他女兒和半子在理睬豬肉攤子,掙銀子給他治病。”
天子回了行在,但是被點了查案子的人就得留下開端任務了。
這裡是鄚州的省會,天子禦駕親臨之地。
先看看環境再說。
“以後開了酒樓,又做了胭脂鋪,成了我們盧州省會裡數得上的富戶。那挨千刀的眼紅了,歪曲他兒子殺人,把小周下了獄。為了逼周屠夫早點把產業都給他,把小周和窮凶極惡的殺人犯關在了一起,日日蒙受虐待暴打。”
百姓們倒是低著頭,誰也不說話,那種低垂的姿勢裡有較著的驚駭和啞忍的恨意。
若說剛纔那種詭異的場麵,非要歸咎於因為生前受委曲太多而在“迴光返照”時癲狂,倒也不是不能。
儲長青眉心一動:“他是病重之人?”
被人來人往撞了一下纔回過神來,然後腳步踉蹌地鑽進了人群,消逝不見了。
周屠夫的鄰居想起周家這些年的起起落落,也是滿麵可惜,歎聲道:“周屠夫之前家裡是開布莊的,貨都是從他那在姑蘇做大商的親戚那邊拿的,料子多,花腔子好,做買賣又實在,把布莊運營得紅紅火火。”
以是返來的這一起上,她也聽了很多百姓對這個盧州郡守的評價,貪婪、好色、凶惡、草菅性命、官商勾搭、逼迫百姓、斷案端賴銀子……等等、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