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昕聽到回鶻使者的話,眼神不易發覺地暗淡了下來,他呼吸逐步加粗,低頭喃喃自語道:“四十二年了……哪怕再過四十二年,本王也不敢忘,不敢忘……”
郭昕神采一寒,冷冷道:“那恰好,本王親率雄師驅逐他!”
是號令性子的要求!
回鶻使者目中無人,嘲笑一聲道:“我們葉護已經帶領五萬雄師不日就會南下到達雀離關!
當然真的是去慰勞回鶻雄師還是加強龜茲北大門雀離關防務,傻子都看得明白!
隻不過大唐太子的名字叫李敢,丁壯,並且還帶領了十萬雄師!
此時的吐蕃雄師壓境讓回鶻寢食難安。
鎮守使府上倒是另一番氣象。
就在這時,一名親兵來到議事廳門口對著站在議事廳門口一道疤痕從額頭斜劃過鼻梁一向到下巴的男人私語一番。
郭威慎重地點點頭。
現在的回鶻不是安史之亂之前對大唐唯命是從的阿誰回鶻了。
下一刻饒是向來慎重的武威郡王郭昕,也不由驚呼。
到時候安西四鎮僅存的兩鎮——龜茲鎮和焉耆鎮將麵對著東西兩個方向的吐蕃雄師的夾攻。
畢竟得民氣者,得天下。
本來他們本來接管了李寧的號令,讓他們暗中鼓吹大唐太子李寧到了西域,為光複失地爭奪民氣做籌辦。
他固然每天以唐人自居,但是西州早成了回鶻的附庸,這是貳心中一大憾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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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大唐長安回鶻人尚且如此傲慢,更不消說在被他們視為囊中之物的西域了。
郭昕神采憂色一閃而過,低聲對郭威叮囑幾句後,調劑了一下坐姿冷眼看著底下群情紛繁的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