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若能拿下巴州,怕是也不消耗這很多口舌了吧?”我嘲笑道,“莫非王爺真的覺得我會拿一個巴州換一個夫君?也太婦人之仁了些,王爺要殺要剮,悉聽尊便,但是城門,”我一字一頓,好叫他聽得清楚,“絕――對――不――開!”
這個杜麗娘,便如夢如幻的呈現在我的身邊,也在一場秋風後散去,很多年後,我又一次聽到這個獨一無二的音色,倒是來改過羅天子的口中,緣起緣滅,真的神乎其神,叫人難以捉摸。
“甚好。”我笑看阿泰部下的將士,“明日中午便可破敵,勞你們死守一晚。”
“靈兒,你不準為此難過,害我鐘家的,不是你,是現在高高在上的天子,是他的貪婪,是他的詭計。”兄妹同心,我在想甚麼,他老是曉得的。
“這......”那報酬難,拱手道,“王爺說過,必然要庇護王妃世子萬全。”
挪動王府萬金,阿泰不會不知,但是他不會過問,我便用著銀兩,供著我鐘家的軍隊,等來餘景榮的這一戰。
“王爺隻是送酒肉來,本王瞧著,如何這般的冇有誠意?”頓時金甲銀披挑眉立眼的,便是餘景榮了,阿泰也是笑對,“千裡迢迢去尋王爺議事,怎會冇有誠意?本王這便出城去,親身驅逐王爺。”
“都是鐘靈你的戰略好,我已經備下美酒好菜,等著出去犒賞雄師,鐘靈可要同業?”他摟過虹兒,“也叫孩子,看看我們的亂世天下。”
我在宗祠齋戒食素三日,唯有那木魚聲,才氣叫我有一點點安撫。
“但是哥哥,始作俑者其無後乎,我老是內心難安。”麵前的靈牌上麵字字可見,我的父兄無不在此中,叫我如何好受?
“開城門!”阿泰重重握住我的手,“我去了,你回府等著。”
“二嫂在軍中掌管,天然萬無一失,隻是因著父親向來待他們不薄,重新招募來的兵士,竟然比疇前還多出萬眾,現在都駐紮在惠通,那邊地廣人稀,三麵環山,無人發覺。”三哥答道,“但是這麼多人的糧餉,我鐘府,實在供應不上。”
“已經解纜了嗎?”
“王爺熱誠,本王佩服。”餘景榮大笑,握拳道,“本王恭候。”
“也好,我便隨你登上城門,去看看城下馳驅勞苦的雄師。”抱著虹兒束裝出門,合上屋門的時候,我心中,已經有了戰略,他既然打下州郡,便該安排駐軍,但是為何到巴州城下,另有這十萬雄師?全軍堆積於此,他的內心,怕是打了彆的算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