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化鏡見了,向那鏡中打入一道法訣,隻見鏡內風景人影變更,未幾時,其他十四人均一一閃現此中,唯獨杜子平不見。
靈雲哼了一聲,說道:“那叨教田師兄,這杜子平這肉身是修煉的甚麼功法啊?卻將法力粉飾得一絲跡象都找不到?”
靈雲急道:“這如何能夠?即便他有能力強大的遁術,逃離這片水域,宗門也會有警示符奉告。”
田化鏡沉吟半晌,說道:“現在還為時過早,玉師兄的性子,你也不是不曉得,他當年兩次落敗於歐陽師兄之手,便發誓不結丹不覆宗門,怎能無緣無端收了這麼一個弟子?”
這塊血河本來水流安穩,卻俄然掀起數尺高的大浪。那田化鏡與靈雲正自爭論,見到這般景象,微吃一驚,向那鏡中望去,杜子平已是蹤跡皆無。
這洞窟入口處有一處法陣,微泛霞光,恰是杜子平在外所看到的霞光。血河水從洞口流過,卻一滴也冇有進入洞窟當中。
杜子平從石壁高低來,隻覺滿身高低無一不痛,幸虧冇有遭到嚴峻的傷害。他一麵揉\搓身上疼痛不已的肌肉,一麵四下打量這個洞窟。此洞窟周遭數十丈大小,在他的左邊另有一條通道,深切內裡。
這水蛇修為固然不差,但靈智未開,腦筋有些不敷用。它那毒液毒性極強,向來無往倒黴,弱些的仇敵,隻要嗅上這毒液的氣味,便暈了疇昔,成為它的口中之食;即便是法力高強之輩,被這毒液淋上,莫說是血肉之軀,就是普通法器,也會被腐蝕得千創百孔。
杜子平微微一笑,說道:“方師兄竟然如此伶牙利齒?你二人被這三頭碧角鱷追得上天無門,上天無洞,非要拉我下水,卻變成你不與我計算?若非有我幫手,你二人焉能殺掉這隻碧角鱷?我便獨占這戰利品,也是理所該當。”
這條通道極長,杜子平足足走了半個時候擺佈,仍然不見絕頂。他展儘目力,也隻是看到這條通道彎曲折曲,斜向下而去,冇法發明絕頂,不過,這麼長的時候,隻怕已深切河底十數裡了。
哪知這化血刀是玉道人煉製,品格極佳,而杜子平的肉身更是堅固非常,竟然涓滴無損。它一時冇有反應過來,竟讓這化血刀斬在頭部。
那條水蛇不避不讓,一張口,噴出一股毒液來,卻被化血刀從中劈開,分為兩半。杜子平雖未中毒,但這化血刀前去之勢,也微微放緩,力道也小了幾分。
隻不過,這六枚血晶三大三小,大的能夠與田化鏡那枚比肩,小的與那隻引氣六層妖獸的血晶相仿,二枚合在一起到也能夠比得上田化鏡那枚。他將這兩具妖獸的骸骨收起,沿道這條通道向下走去。內裡是那些殺人水草,他實在冇有信心能夠闖過,隻能先探一下這個洞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