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定帝聽得他的叫喊,忙轉頭問道:“感覺如何?”段譽道:“我身上有無數氣流奔突竄躍,難過之極,我內心想著太師伯圖上的紅線,氣流便歸到了膻中穴,啊喲!嗯,但是膻中穴中越塞越滿,放不下了。我……我……我……我的胸膛要爆破了!”
保定帝道:“譽兒,待會苦戰一起,室中劍氣縱橫,大是凶惡,伯父不能用心護你。你到內裡逛逛去吧。”段譽心中一陣難過:“聽大家的口氣,這大明輪王武功短長之極,伯父的關衝劍法乃是新練,不知是否敵得過他,如有疏虞,如何是好?”便道:“伯伯,我……我要跟著你,我不放心你與人家鬥劍……。”說到最後幾個字時,聲音已哽嚥了。保定帝心中也一動:“這孩兒倒很有孝心。”
鳩摩智跨步走進室內,淺笑道:“枯榮大師的禪功非同小可,小僧甚是佩服。那六脈神劍嘛,公然隻是徒具浮名罷了。”
本觀取過五個蒲團,一排的放在東首,西首放了一個蒲團。本身坐了東首第一個蒲團,秘聞第二,本參第四,將第三個蒲團空著留給本因方丈,保定帝坐了第五個蒲團。段譽見蒲團坐滿,便站在保定帝身後。枯榮、本觀等最後再溫一遍劍法圖解,纔將帛圖捲攏收起,都放在枯榮大師身前。
本觀中指一豎,‘中衝劍’向前刺出。鳩摩智喝道:“好,是中衝劍法!”揮掌擋住,以一敵二,毫不風怯。
枯榮大師道:“譽兒,你坐在我身前,那大輪明王再短長,也不能傷了你一要毫毛。”他聲音還是冷僻冰冰的,但語意中很有傲意。段譽道:“是。”哈腰走到枯榮大師身前,不敢去看他臉,也是盤膝麵壁而坐。枯榮大師的身軀比段譽高大很多,將他身子都遮住了,保定帝又是感激,又是放心,剛纔枯榮大師以枯禪功替本身削髮,這一手神功足以傲視當世,要庇護段譽自是綽綽不足。
這一起‘手太陰肺經’他倒是練過的,壁間圖形中穴道與裸女圖不異,但線路卻截然大異。順著經脈圖上的工線一起看去,自也最而至大淵,隨即跳過來回到尺澤,再向下而至魚際,固然迴旋來去,但體內這股左衝右突的真氣,竟然順著情意,也迂迴盤曲的沿臂而上,升至肘彎,更升至上臂。真氣順著經脈運轉,他滿身的煩惡立時減輕,當下用心凝誌的將這股真氣歸入膻中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