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婆更不打話，脫手便是一掌，啪的一聲，打了丈夫重重一個耳光。

徐長老道：“老朽多活了幾年，做事力求細心，何況此事牽涉本幫興衰氣運，有關一名豪傑豪傑的申明性命，如何可冒昧處置？”

趙錢孫呆若木雞，站在本地，怔怔地出了神，追思昔日情事，這小師妹脾氣暴躁，愛使小性兒，動不動便脫手打人，本身無緣無端地捱打，心有不甘，常常是以而起對打，一場完竣姻緣，終究冇法得諧。這時親目睹到譚公逆來順受、捱打不還手的景象，方始恍然大悟，心下痛悔，悲不自勝。數十年來自怨自艾，總道小師妹移情彆戀，必有嚴峻啟事，殊不知對方隻不過有一門“捱打不還手”的“絕技”。

徐長老道：“趙錢孫先生，請你當眾說一句，這信中所寫之事，是否不假。”

徐長老那裡能推測有人會提出如許一個乍一聽有些古怪、細想之下又覺公道的要求，支支吾吾地應道：“我……我……我……這……這……這……”一時候竟語塞當場。

徐長老不睬趙錢孫的打岔，說道：“單兄，請你向大夥兒說說，此信是真是偽。”

隻聽得趙錢孫長歎一聲，聲音悲切哀怨之至，說道：“本來如此，本來如此！唉，早知這般，悔不當初。受她打幾耳刮子，又有何難？”語聲當中，充滿了懊悔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