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伕人道:“誰奇怪你來向我獻殷勤了?我隻掛念著你,身子安好麼?心上歡愉麼?大事小事順利麼?隻要你好,我就高興了,做人也有了滋味。你遠在大理,我要探聽你的訊息,可有多難。我身在信陽,這一顆心,又有哪一時、哪一刻不在你身邊?”
東方不敗見狀,心下不悅,伸手在蕭峰的左手背上猛掐了一下,疼得他流出來了,但還是強忍住,冇叫出聲。
馬伕人哼了一聲,膩聲道:“甚麼成雙成對?我獨個兒在這裡冷僻清的,日思夜想,朝盼晚望,老是記取你這朋友,你……你……卻早將人拋在腦後,那裡想到來看望我一下?”說到這裡,眼圈兒便紅了。
馬伕人淺笑道:“好吧,就算你也想我。段郎,今後你怎生安設我?”說到這裡,伸出雙臂,環繞在段正淳頸中,將臉頰挨在他臉上,不住悄悄揉擦,一頭秀髮如水波般不住顫抖。
炕邊點著的兩枝蠟燭倒是紅色的,紅紅的燭火照在她紅撲撲的臉頰上。
蕭峰心中驚奇,臉上卻也不由自主的紅了。
段正淳笑道:“我這可不是來了麼?我一得訊息,當即連夜解纜,一起上披星戴月、馬不斷蹄地從大理趕來,恐怕早退了一步。”
他每次碰到馬伕人,老是見她冷若冰霜,凜然有不成犯之色,連笑都未曾笑一下,怎料獲得竟會變成這般模樣。
但是她的說話又似純出天然,並非成心的狐媚。
蕭峰聽罷,心中微微納罕:“聽她說話,倒跟阮星竹差未幾,莫非……莫非……她也是段正淳的舊**麼?”
待得二人走後,又過了一會兒,東方不敗才緩緩直起家來,伴著呼呼的北風悄悄對著窗紙吹了兩口氣,其上頓時破了兩條縫。
蕭峰和東方不敗二人悄悄一躍,已到了東配房窗下,隻見窗中透出淡淡黃光,寂無聲氣。
她一揮手,讓蕭峰湊眼到一條破縫火線,本身也從另一條破縫向裡張去。
那婦人身穿縞素衣裳,臉上薄施脂粉,眉梢眼角,皆是春意,一雙水汪汪的眼睛便如要滴出水來,似笑非笑、似嗔非嗔地斜睨著段正淳,卻不是馬大元的遺孀馬伕人是誰?
一看之下,蕭峰立馬呆了,幾近不信本身的眼睛。
蕭峰大感委曲與不解,回身望著東方不敗那張絕美的臉龐,一邊用右手撫摩著左手背上的紅腫處,一邊運起剛從東方不敗那邊學來不久的傳音入密之功,問她道:“東方兄弟,你乾嗎掐我?我那裡招你惹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