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不敗點著頭,很當真地對她解釋道:“千真萬確!剛纔你假說去給蕭大哥送傘,卻喬裝改扮了他的模樣,去對你爹,也就是段王爺,說因為趕上要緊的事,今晚青石橋之約作罷,今後再來與他商討大計。”
“我就悄悄跟在你的身後不遠,待你走開後,我便去拜訪了段王爺,將‘帶頭大哥’與‘大惡人’之事說與他聽了,他當時暴露很驚奇的神采,顯是對此事毫不知情。”
“本來我爹彆的有老婆的,他和孃親不是正式伉儷,先是生下了我,第二年又生下我mm。厥後我爹要回大理,我娘不放他走,兩人大吵了一場,厥後……冇體例,隻好分離。”
但是阿朱笑著點頭道:“不,不,我不傻。父債女償,天經地義。我爹賜與了我生命,我卻冇有對他儘過一天的孝,本日如果能為他而死,也算是我身為人女的本分。”
阿朱咬了咬嘴唇,淒然地說:“我孃親把我送給彆人的時候,我才一歲多一點,當然不認得我爹,連見了我孃的麵也不認得。蕭大哥,你也是如許。你曾對我提及過你的出身,我聽了內心很難過,現在我才曉得我們倆都是一樣的薄命孩子。”
“我外公家教很嚴,我娘不敢把我姊妹帶回家去。隻好分送給人家,但盼今後能夠相認,在我姊妹肩頭都刺了個‘段’字。收養我的人隻知我娘姓阮,實在,實在,我是姓段……”
看到麵前母女相逢的動聽一幕,蕭峰在光榮本身冇有誤殺阿朱之餘,抬開端來,但見滿入夜雲早將玉輪遮得冇一絲亮光,一條長長的閃電疇昔,照得四野透明,宛似老天爺俄然開了眼普通。
這些話傳入段正淳的耳中,頓時令他臉上呈現了極其奇特的神采,一陣兒紅一陣白的,但因為周遭雨大、風疾、雷響,在場的人又各懷苦衷,是以冇人發覺到這獨特的一幕。
蕭峰聽了阿朱的解釋,連連點頭道:“喔,我明白啦,你是要替父抵命是不是?阿朱妹子,你如何這麼傻啊!”
停頓了一下,意味深長地望了東方不敗一眼,然後狠下心來,一咬下唇,接著說:“我死了冇甚麼要緊,我……我……隻但願你們……你們……”
“我又詰問了一遍蕭大哥今天下午問過他的話,才知‘一件於心有愧的大錯事’是指害得你娘將你和阿紫兩姊妹送與旁人;‘天不幸見,本日讓我重見一個……一個當年冇了爹孃的孩子。’他說本日重見這個冇了爹孃的孩子,是說阿紫,不是說蕭大哥;‘兀自接二連三地再乾惡事’與‘去處不端,德行有虧’說的是段王爺曉得本身生性風騷,要了一個女子,又要第二個,第三個,第四個,接二連三的荒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