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近是同時,東方不敗也已經四平八穩地回到地上,再次擋在了雲中鶴的身前。繞也繞不開,打又打不過,想跑卻跑不了,雲中鶴那頎長的臉上除了寫著驚慌,便是深深的無法,乾脆也不再試圖逃竄了,而是叉著腰,對著東方不敗嚷道:“喂,小白臉,你到底要如何?”
東方不敗嘲笑兩聲道:“哼哼,刀條臉,這個題目應當是我問你吧!你一起上窮凶極惡地追來,到底意yu何為?害得我們幾人逃得如此辛苦。”
“放屁!”雲中鶴聽了勃然大怒,跳起來大喊,“甚麼叫‘也冇那麼慘’,我看是比五馬分屍慘上千倍、萬倍!”
出得田來,東方不敗便循著馬蹄印向前搜刮段譽一行人,轉過了一個山岡,劈麵筆挺一條大道,隻見西首綠柳叢中,小湖旁有一角黃牆暴露。幾匹馬的蹄印直通那邊,東方不敗見了大惑不解,心道:“那邊無路可走,為何他們卻馳了疇昔?該不會是段譽那小子又發了甚麼瘋吧?”隻好加快腳步,向綠柳叢中走去。
雲中鶴聽了,如蒙大赦,抱拳施禮道:“那就青山不改,綠水長流,後會有期。”回身yu走。
東方不敗聽了,噗嗤一笑道:“嗬嗬,誰說我要殺你剮你了?人各有誌,固然你那誌趣俗劣得緊,我卻也懶得管你。不過你聽好了,那位木女人是我的朋友,你今後可彆再打她的主張。如果你膽敢再對她起歹心,哼哼,我就隻好把你那玩意兒給哢嚓囉!”
驚詫之餘,雲中鶴又從速將左手上的鋼爪遞出,直取東方不敗的小腹。待那爪尖離東方不敗腹部的衣衫另有一尺之際,她右手中油菜稈打橫,直直向下壓了去,隻聽得“噹啷”一聲,那鋼爪便穩穩插上天下,直冇至柄。雲中鶴見狀,自忖絕無勝算,便yu回身逃竄。可當他剛轉過身子,卻發明那白衣公子已然麵若寒霜地站在他火線三尺之處了。
東方不敗一字一頓道:“我可也冇說讓你走啊!”話音兀自未落,隻聽“啪”“啪”“啪”“啪”“啪”連著五聲輕響,她已經脫手點中了雲中鶴胸前“靈墟”、“神封”、“步廊”、“幽門”、“通穀”五處大穴,讓他立時轉動不得。
東方不敗著力鞭打坐騎,那馬口吐白沫,已在挨命。段譽道:“倘若木女人那黑玫瑰冇有受傷,我們騎到上麵,就不怕這惡人的追逐了。”東方不敗道:“那還用你說?哎,我如何這麼蠢?”東方不敗猛地想起那日在崖邊,趁著段譽不在,本身便“不違信譽”地脫手擊退了木婉清的仇家,現在本身“故伎重施”一番,有何不成?而段譽一聽神仙姊姊說她本身蠢,便覺得本身又惹她不歡暢了,趕緊叫道:“對不起,對不起,我錯了,我又說錯話了,您不蠢,我……我才蠢,您彆活力,千萬彆活力!”東方不敗也不睬他,獨自跳上馬去,在半空中反手向馬臀拍了一掌,大喝一聲:“去!”那馬吃疼,便發足疾走起來。段譽見神仙姊姊離本身而去,覺得本身真的氣到她了,心下好生不安,可又冇法停上馬來,隻好轉頭大呼:“神仙姊姊,我錯了,你分袂開我!”東方不敗聽到他這聲呼喊,才頭都不回地應了一句:“我冇生你的氣,你先走,我隨後就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