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得田來,東方不敗便循著馬蹄印向前搜刮段譽一行人,轉過了一個山岡,劈麵筆挺一條大道,隻見西首綠柳叢中,小湖旁有一角黃牆暴露。幾匹馬的蹄印直通那邊,東方不敗見了大惑不解,心道:“那邊無路可走,為何他們卻馳了疇昔?該不會是段譽那小子又發了甚麼瘋吧?”隻好加快腳步,向綠柳叢中走去。
東方不敗心想:“的確,他與南海鱷神一樣,都是作歹多端,卻光亮磊落的江湖惡漢。不管如何,這兩個‘真小人’,真性真情,遠比嶽不群阿誰表裡不1、口不對心的‘偽君子’要好上百倍千倍。能結識他們,倒也風趣得緊。”
雲中鶴道:“‘豪傑子’三字,可不敢當,總算得還是個言行如一的真小人。”
“啊,難不成他被五馬分屍了?”雲中鶴驚道。
“也冇那麼慘,隻不過他下邊那話兒被人給斬去了半截。”東方不敗一本端莊地說。
東方不敗著力鞭打坐騎,那馬口吐白沫,已在挨命。段譽道:“倘若木女人那黑玫瑰冇有受傷,我們騎到上麵,就不怕這惡人的追逐了。”東方不敗道:“那還用你說?哎,我如何這麼蠢?”東方不敗猛地想起那日在崖邊,趁著段譽不在,本身便“不違信譽”地脫手擊退了木婉清的仇家,現在本身“故伎重施”一番,有何不成?而段譽一聽神仙姊姊說她本身蠢,便覺得本身又惹她不歡暢了,趕緊叫道:“對不起,對不起,我錯了,我又說錯話了,您不蠢,我……我才蠢,您彆活力,千萬彆活力!”東方不敗也不睬他,獨自跳上馬去,在半空中反手向馬臀拍了一掌,大喝一聲:“去!”那馬吃疼,便發足疾走起來。段譽見神仙姊姊離本身而去,覺得本身真的氣到她了,心下好生不安,可又冇法停上馬來,隻好轉頭大呼:“神仙姊姊,我錯了,你分袂開我!”東方不敗聽到他這聲呼喊,才頭都不回地應了一句:“我冇生你的氣,你先走,我隨後就到!”
東方不敗見他聽了本身罵他的那幾個詞渾然不怒,反而因得知人間另有一個如他般的大yin賊而喜形於色,便持續挖苦道:“你疇昔不曉得他,那是因為你孤陋寡聞。今兒個我說給你聽了,好讓你長長見地。不過現在嘛,你們決計不成能有花共采了。”
雲中鶴道:“人生活著,會當暢情適意。我輩中人,冇啥彆的愛好,就圖個風騷歡愉。這世上,被雲某糟蹋過的女人,冇有一千,也有八百。雲某最大的夙願,就是在踏入棺材之前,必然要jiānyin過萬兒八千個閨女。我如果被人給閹了,今後連女人都不能碰,哪能完成這個慾望,還做甚麼人?不如儘早五馬分屍死了,來得利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