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光閃動間,七圈瓷環前後相續,在飛翔的過程中收回“嗡嗡”之聲。
隨後,東方不敗轉過臉去,對那大漢微微一笑,說道:“這位兄台因何事在那兒哼哼哈哈的?一小我喝悶酒多冇意義,請過來同飲幾杯再聊談天如何?”那大漢剛纔的一舉一動都在東方不敗的監督之下,她的江湖經曆何其豐富,僅憑那一哼,便知來者不善,倒不如先動手為強,邀他過來共飲,探探真假。
那大漢向東方不敗、段譽等人瞧了兩眼,便即轉過甚去,自行吃喝。東方不敗正在考慮為何這裡會呈現一個長得如此像楊蓮亭的人時,忽聽得身邊的段譽號召跑堂過來,指著那大漢的背心道:“這位爺台的酒菜賬都算在我這兒。”
那跛足男人低聲道:“啟稟大哥,對方商定明日一早,在惠山涼亭中相會。”那大漢點了點頭,道:“未免迫促了些。”那老者道:“兄弟本來跟他們說,約會定於三日以後。但對方彷彿曉得我們人手不齊,口出挖苦之言,說道倘若不敢赴約,明朝不去也成。”那大漢道:“是了,你傳言下去,今晚半夜大夥兒在惠山聚齊。我們先到,等待對方前來赴約。”兩人躬身承諾,回身下樓。
東方不敗和段譽又喝了幾杯酒,隻聽得樓梯上腳步聲響,走上兩小我來。前麵一人跛了一足,撐了一條柺杖,卻仍行走敏捷,第二人是個愁眉苦臉的老者。兩人走到那大漢桌前,恭恭敬敬地哈腰施禮。那大漢隻點了點頭,並不起家行禮。
東方不敗笑道:“哈哈,那是當然,酒逢知己千杯少。這一大碗嘛,我瞧也不過二十來杯,一千杯須得裝上四五十碗才成。我們就喝它個五十大碗,如何?”說著便將跟前這一大碗酒喝了下去。
酒保賠笑道:“爺台,十斤黃酒喝得完嗎?”那大漢指著段譽道:“這位公子爺宴客,你何必給他省錢?十斤不敷,打二十斤。”酒保笑道:“是!是!”偷偷瞄了一眼段譽,心道:“嘿嘿,小子,你被人給冤上啦!”過未幾時,取過兩隻大碗、一大壇酒,放在桌上。
那男人微微一笑,左手重伸,從桌上端起一隻酒壺,給那杯中斟滿了酒水,也冇有一滴漏將出來。
那大漢見東方不敗麵不改色地連儘四碗烈酒,甚是歡樂,說道:“好!好個‘酒逢知己千杯少’,我們明天便來個劇飲千杯,不負男兒之軀。”斟了兩大碗,本身連乾兩碗,再給東方不敗斟了兩碗。東方不敗泰然自如、談笑風生地喝了下去,喝這烈酒,直比喝水飲茶還更蕭灑,心想:“你這蠻子忒也冇見地了,喝個千把杯酒非得男兒才行嗎?我東方不敗雖是女兒之身,也要同你作陪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