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覺本身後頸靠在一人身上,鼻中聞到陣陣暗香,恰是那黑衣女郎身上的香氣。忽見一抹紅影飄至,穩穩鐺鐺地落在馬背之上,鼻中又聞到一股更加甜美的暗香,卻不是東方不敗是誰?因而乎,段譽腳高頭低,斜懸馬背,被那黑衣女郎和東方不敗夾在正中間,聞聲蹄聲得得,既輕且穩,渾不似載了三人之感,仇敵的追逐喊殺聲已在身後垂垂遠去。
黑衣女郎也低聲道:“你為我送了性命,不悔怨麼?”段譽道:“女人放心,有我師父在,我死不了。就算死了,也是死而無悔。”黑衣女郎又問:“你不怕死麼?”段譽歎了口氣,道:“我天然怕死,但是……但是……”
瑞婆婆見他一副有恃無恐的模樣,不由又回顧看了一眼站在廳外的東方不敗,隻見她已把短刀扔到地上,正將雙臂交叉抱於胸前,顯得劈麵前的景象漠不體貼,但見地過她剛纔那手“飛花摘葉皆可傷人”和半空接飛刀的工夫,誰都不能包管她在瞥見本身徒兒收到威脅時不會俄然發難。瑞婆婆受命率眾自江南來到大理追擒這黑衣女郎,在此他鄉客地,實不肯多生枝節,說道:“中間定要招攬這事了?”語氣竟客氣了些。段譽道:“不錯,我不能讓你們恃強欺弱。”瑞婆婆道:“中間屬何門派?跟這小賤人是親是故?受了何人教唆,前來橫加插手?”
平婆婆俄然粗聲喝道:“小賤人,儘遲延乾嗎?起家脫手吧!”雙刀相擊,錚錚之聲刺耳。
段譽勸道:“女人,你叫他出去,也就是了,不該用這個‘滾’字。你說話這麼不客氣,祝老爺子豈不要活力?”
平婆婆見東方不敗脫手,心中“格登”一愕,也不答覆她,而是伸出右手從腰間另拔一柄短刀,雙手仍各持一刀,全神灌輸地凝睇黑衣女郎。廳上餘人都走上幾步,作勢要撲長進犯,目睹隻須有人一聲令下,十餘件兵刃便齊向黑衣女郎身上砍落。
那老者剛纔聽到背後風聲颯然,曉得本身差點中刀而亡,現在躲過一劫,惶恐之餘,也不回身相謝拯救仇人,而是自顧自地落荒而去。既然東方不敗要保他活命,守在內裡的人也不再攔他了。
黑衣女郎冷冷隧道:“你已活了這大把年紀,要死也不爭早在這一刻。姑蘇那姓王的惡婆娘乾嗎本身不來跟我脫手,卻派你們這批主子來跟我囉唕?”